战的斗志全消。他已经认为这是一条前途暗淡的路了。
书颖捧起一坛葡萄酒开了封,施展从李玄那学的寒冰掌的真气灌入酒坛,她的头顶和掌上都冒出白汽来。
催使得结了一层薄冰,她才收起真气,深深吐纳六次,才斟满一个大碗,端到颇超阿绰的面前。
“这是将军府上的藏酒,借花献佛敬将军一碗,当是为将军饯行了。”
颇超阿绰近处看到她的容颜和一双亮得惑人的眼睛,他迷迷糊糊接过碗。
“将军,请”书颖拿了一碗酒,用袖子挡住口,仰头喝干。
颇超阿绰本就好酒,哪里能拒绝得了这美妙的冰镇葡萄酒捧起碗,仰头一饮而尽。
书颖才对皇甫元均道“皇甫兄,给颇超将军解开穴道吧。”
皇甫元均上前,在颇超阿绰几处经脉穴道上拔除封穴的内劲,推宫过血,不一会儿颇超阿绰就觉得能使得上力气了。
书颖招来两个亲卫,吩咐他们送颇超阿绰出威州城,送匹马给他,不得为难。
颇超阿绰深深看了她一眼,跪下拜了三拜,一言不发,起身离去。
王逸飞站在一旁,望着他的背影,问道“娘娘,颇超阿绰真能让颇超氏归降我朝吗”
书颖摇头“他日总还得打几仗的,我只想将来打下西平府几城,兵锋到了兴庆府城外,或许能和平收复。到时候嵬名氏大势已去,这些能人不追随他们逃亡漠北,而是心服口服留下归附,方便我们掌握西北地界。而且西北人悍勇,真心归附我朝后,为我们所用,我们何愁天下不能重新归于一统”
王逸飞不得不赞叹她的自信和战略上的深谋远虑,却道“可娘娘就不怕纵虎归山吗”
书颖道“他现在打不过我们,将来也不会有大的改变。就算他们与我们打游击战,归附我朝的蕃军不少,我们也不会输。”
书颖正要转身回座,看向王逸飞的鼻子“子聿兄,你流鼻血了。”
王逸飞一摸鼻下,手上一片殷红,忙道“微臣失仪”
书颖叹道“这西北干旱许多,你一个读书人,还要保重身体呀。”
书颖又让人准备些滋润、去火的东西送给他,才让他下去了。
忙了一天公务,用过晚膳和清热的药后,王逸飞还在书房阅读刚刚从苏沅那接手的各种军政文书。
读了三卷后,他又从怀里掏出一方白色的手帕,手帕一角绣着青青柳叶,再无它物。
王逸飞痴痴看了一会儿,再拿着帖在颊上。
“对不起,我不该想你的,可是我还是这样想你。”
自从那年匆匆见她一眼,他就再难忘怀。当年他负责调查安阳郡主死于非命的事,他查不出凶手,只能做意外。
后来知道她的能耐,他就有怀疑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别说他没有查到实质的证据,就算他真的掌握了证据,他也不会伤害她。
他一个没有关系的人,很难见到她,两三年后叶世钊成亲,他在街头看她为父亲迎亲。第三面就是四年后,他与赵珏等人一起打猎了。
他和她绝无情缘,可是他怎么也忘不了她。
“你为什么是你,如果你不是你,我也不想做王家的儿子,我给你做个马夫,做个账房,做个花匠都好。我只想赔着你,常常能看到你”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书颖一直守着一个信念,自己可以凭才能和风度让很多男子摒弃对女子的轻视而臣服于她。可是大多数的男子对她最深的印象仍然是她的美貌气质。
书颖这会儿正溜到苦水河支流河岸,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幽会情人,可是成亲两年,她仍然无法再爱赵玮。她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子,忙碌之下,身心多有许多苦闷。
“颖妹”一个小土包后探出一道青色身影,几个纵跃跑到她跟前,“你终于来了。”
书颖拉下面巾“你为什么悄悄留纸条给我,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
皇甫元均痴痴瞧着她“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你,三年还是五年你若是不来,我万万不会怪你,我都明白。要是你能来,我们一处说一会儿话都好。”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让你好好照顾自己,娶妻生子过日子。”
皇甫元均道“自从当年决定做你的情人后,我从来没有想过娶妻生子。”
书颖看着他清亮的眼睛,少年时代就种下的爱慕仍然一片赤诚,书颖问道“这值得吗我并不是一个好女人。少年时,我看你呆头呆脑的,我就想让你陪我玩,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是此志不渝的关系。”
“我知道。”他打断她,“那又怎么样呢你未必非常喜欢我,喜欢你的男子中,比我优秀的人很多。不是你不爱我,我就能不爱你的。”
“傻瓜。”书颖满怀着柔情,靠近他宽阔的胸膛,“当皇后没有什么意思,皇上只希望我的生命都用来陪他等他。我对你的心不诚,实不想再误你了,可是你还是胆大妄为。”
他紧紧的拥着她“我是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