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打不过你”耶律隆进大怒,一跃而起,一掌朝书颖拍去。
书颖认为国家大事不是几句话就真能左右的,他不过是借题发挥而已。如现代时中美代表会谈,什么脏水威胁的话都骂,最后还是趋于务实。
只要自己气势压过他,他未必能占便宜,她才不会跟这些老大臣一样未战先怕。耶律隆进被逼得出手,这样乱局发生得太快了,大周君臣都来不及调解,他们已经打成一团。
书颖结合“清风拂柳”轻功、大小擒拿手、点穴手应付耶律隆进的一掌掌攻势。她身姿轻盈优美,犹如舞蹈一般,耶律隆进的掌虽然狠,可是打不到她身上。
不管怎么说,他是北国贵客,现在书颖不能当众使断子绝孙腿,只想点住他的穴道。耶律隆进的功夫虽较裴延庆稍有不及,其实比年少又是女孩子的书颖内外功都更深厚,书颖目前极难胜他。
两人一连打了十招,都胜负难分。叶世钊见再打下去也没有办法收场,跃进场来,一招佯攻逼退耶律隆进,而书颖见是老爹出马了,她当然不会偷袭老爹。
耶律隆进冷笑道“这是父女俩要一起上吗”
叶世钊才揖了揖手“小王爷,她年纪尚幼,不通两国之事,要是得罪了你,也是我的过错。”
耶律隆进冷笑“你现在赔罪,晚了。”
叶世钊才冲皇帝行大礼跪地,奏道“启奏皇上,小女幼年丧母,微臣只好亲自教导。微臣一个大男人,只得将她当男儿养大。她小时候,微臣确实承诺她,会给她招个赘婿。既然双方于嫁娶细则无法调和,小女恐不能胜任和亲大任。”
皇帝倒也看得很清楚,他就算想发怒,可是书颖先发制人,他的旨意没有下,不能说她抗旨。
忽然一位御史出列,道“叶郡马,府上千金如此无礼,冲撞了小王爷,你确实难辞其咎。”
书颖看着那御史,秀眉轻蹙“大叔,你哪位我跟我爹吃你家大米了”
那位御史不由得脸色通红“你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书颖呵呵“你娘生你养你这么大,你居然嫌她难养你是不是想遗弃你娘这么丧尽天良的事,你确定要做”
那位御史浑身发抖,拂袖吹胡子“不可理喻”
皇帝朝王丞相使了一个眼色,王丞相打圆场“小王爷,叶家姑娘只是一个不通俗务的孩子,若有些误会,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计较。”
耶律隆进稍缓下气来,道“她在南朝教养这么差,正好小王带她回去教导她如何知书达礼。”
书颖嫌弃地看着他“凭你这微末本事也想当我师父”
耶律隆进道“我可不是要做你师父,我纳了你为侧妃,自可教你。”
书颖呵呵一笑“什么狗屁倒灶的侧妃,值几个钱呢你们北朝的伙食,我可吃不惯。你真想和亲,你不如抛妻弃子跟了我。我勉为其难明媒正娶你进门当正夫,够有诚意了吧”
耶律隆进道“你再敢说一句。”
书颖哈哈一笑,负手走近一步“好我明白,男人嘛,口是心非的。确实,你也想不到你命这么好吧你无才无貌的,没有想到只要抛妻弃子,还能二婚嫁给我吧”
耶律隆进怒道“谁无才无貌谁抛妻弃子了”
书颖取下腰间的玉笛,在手中一个帅气流氓地旋转,突然就朝他下巴伸去,就是一个花花公子要一看佳人容貌的自命风流的动作。
耶律隆进怔了一下,不禁后退一步“你干什么”
“这样一瞧,蠢萌、傲骄、泼辣,也挺有味道的。”书颖邪魅一笑,然后冲被惊讶到反应不过来的皇帝揖手道“皇上,既然公主殿下不愿招他为驸马,臣女愿为朝廷尽忠,招他为赘婿。他入我家门,我一定好好待他,不负朝廷所托。”
耶律隆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中含着怒气,可是又露出三分羞色,叶世钊到底是过来人,暗想难不成这位小王爷是真的喜欢二娘
他与书颖交手、争吵,倒不像仇人,更像是被心上人惹怒的男人。
叶世钊再瞧女儿,年纪虽幼可比亡妻还要美上两分,若是再长几年,不知何等绝代风华。她虽然调皮捣蛋,可她不捣蛋时也是气质出尘,岂是庸脂俗粉可比
叶世钊才说“小王爷要是不弃在下门第,愿意下嫁,叶某一定以礼相待。”
耶律隆进耳朵都红起来,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胸膛起伏“你们南朝人敢合起伙来欺辱我,我一定要禀报父王,我要杀得你们南朝鸡犬不宁”
皇帝和在场的老大人也瞧出来了,这北国小王爷只怕是看上了叶二娘,所以才会提和亲。纳妾之类的话,一方面是只怕他自己做不得主娶妻的事,另一方面是少年人的面子,非要压人一头。
这个情况,皇帝和这些老大人却不会真对叶家父女下狠手了,没准这门亲事真的促成了,现在得罪叶家可不好。
皇帝微笑道“小王爷,本朝绝无此心。小王爷和叶家不打不相识,便有些龃龉,不如化干戈为玉帛。这和亲嫁娶之事,朕虽贵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