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不由得大喜“你们还不快来拜见师父不,得明天择个吉时,正式拜师才是”
这个年代,可是能拜入名师门下,跟出身家族一样不但学到真本事,还有身份镀金。叶世钊虽然长得美,可是这几年来,他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他希望儿女不要学他。
裴延庆不觉得自己当了工具人,还挺开心的“三叔,我给你找了两个这么出色的弟子,免得你一身绝技失传,你要怎么谢我”
柳墨卿笑道“打你三下够不够”
这下晚宴上宾主尽欢,留了他们住宿。这三年来,因为兄妹俩每年有大半年住在这里,所以草庐被扩建了药房、库房、书房。
把主卧腾出来让给柳墨卿和叶世钊住着;书颖是女孩子,住了条件稍好的书房;而书林、裴延庆住一起睡了药房的榻上。
翌日一大早,草庐下人宰了鸡、鸭、鹅,书林、书颖则沐浴后穿上了世家子弟才能穿的料子的正式衣袍。王嬷嬷为他们仔细备了上好的茶,有请柳墨卿在正堂高坐,书林、书颖恭谨地步入大堂,朝他拜倒磕头。
“弟子叶书林叶书颖拜见师父”
书林、书颖依礼跪地,郑重叩首,柳墨卿才亲自扶了他们起来。见他们如此出众的品貌,倒一点也不勉强半道收徒了。
他恍然间到了中年,发现只有裴延庆一个不是正式弟子的弟子裴延庆正式的师父是白石道人,如今他总算有正式的弟子了。
“师父请喝茶”
柳墨卿先后喝了书林和书颖的茶,然后取出见面礼,送给书林一把西域小金刀,送了书颖一支西域和田玉笛。
书颖盯着那把小金刀,美丽的眼睛闪闪发亮,又冲他赔笑脸“师父,玉笛虽然很值钱,可是玉不经摔,打架时若碎了,我的心也就跟着碎了。要不您换一支金笛给我”
柳墨卿不由得一怔“金笛此时我可没有。”
叶世钊看不过去了,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耳朵“你这小泥鳅,平日跟我各种捣乱也就罢了,你师父好意收你做徒弟,没有嫌你规矩差,你怎么还敢跟师父讨价还价了”
“爹,哎呀,耳朵要掉了娘啊”书颖嘤嘤叫着,一念到娘,叶世钊果然放了手。
叶世钊满怀歉意地看着柳墨卿,说“柳兄,往后你只管教训他们,打骂都不必手软。其实书林倒还听话,可是书颖就是一条坏泥鳅,你不要因为她是女孩有所误判。”
柳墨卿看向绝世小萝莉,又惊又疑,书颖吐嘈“爹,你真是我亲爹吗”
叶世钊才道“我要不是你亲爹,在你拜师前就说明白了,如今你也拜师了,想来柳世兄不会反悔。可我若不跟他说清楚,我怕你闯祸给他惹麻烦。”
柳墨卿讶然地看着叶世钊,话到口边没有说出来,他听到此话怎么有一种误上贼船的感觉。他不是收了一个容貌绝世、音律绝世、诗书传家还会做饭的可爱女徒弟吗书林师父,你误会好大。
拜师之后,柳墨卿则要先进京见定远伯才能回来细致指点他们武功。柳墨卿在凉州遇上了定远伯的大儿子。
定远伯大儿子是原配所出,十岁时已经记事被下人暗算后让人给拐卖了,沦落到了凉州惨死。柳墨卿救他时,他已经不行了,死前托他传遗言给定远伯。
柳墨卿虽不爱插手旁人的家事,可是那少年着实可怜,人家死前托负,他不忍推辞。叶世钊也要回京去处理政务,因为担心书颖在这里擅自试毒试药,也要求她先回京去。
书林十五岁、书颖十二岁,叶世钊颇为宠爱两个孩子,今年给他们弄了两匹小马。
书颖就骑在最小的一匹红马上,右手持着两块大竹板,左手持着五块小竹板,一下下拍打着,口中吐字清晰清脆地唱着一曲“莲花落”。
书颖唱的还前两年在京城玩时见过的乞讨人的“莲花落”,那口音语气学了十足,书林、裴延庆听了哈哈大笑。音律高手柳墨卿看出这女娃天姿奇秀、性子活泼调皮,只笑而不语。
只有亲爹再次嫌弃起来“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书颖收了竹板,嘿嘿笑了两声,那惫懒的神色让叶世钊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爹,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我不是怕在家里被苛待没有饭吃,我学会了这门手艺,我还能自信地带着哥哥离家出走吃百家饭。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没准我的莲花落唱得好,还存下钱来置办起田地,给哥哥娶房嫂子”
叶世钊好气又好笑“你在外没个正形也无人管,回了府后可得仔细你的皮”
书颖倒不怕他,仍玩笑道“话说哥哥国色天香,天下有的是富家女双手奉上钱来求嫁,不用我为他存钱。我为哥哥物色人家,收嫂子十万贯嫁妆。均两万贯给哥哥张罗婚事,余下的我就贪污了。”
少女脸上又露出极为无赖流氓的本色“过得两年我用这钱也能娶上一房可爱的小郎君了到时候让他来你身边立规矩。我就跟他说官人呐,我爹吃过很多苦,在上头两重恶岳父手底终于从女婿熬成了岳父,也该享享福了,你好好孝顺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