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世钊握紧了拳头,才让自己不被喜恶左右言行,平静下来。
“郡主,我也正想找你谈二郎和大娘的事,让他们搬到伯爵府来住吧。”
安阳郡主本以为他又要像一个刺猥一样,没有想到他却说起孩子们的事。
“为什么”
“你哪里会教养孩子他们总是我的亲生骨肉,我不希望我的儿女将来长大后不通是非善恶,也不懂得尊重别人。”
安阳郡主虽然任性,但不是傻“你是在讽刺我”
叶世钊淡淡勾了勾嘴角“你还能明白自己有地方可以被人讽刺二郎和大娘姓叶,不姓李,也不是宗室,他们没有底气过你一样的日子。
他们长大后想要安身立命,得靠他们的才能;他们要得到友情和爱情需要靠自己的品德。这个世界不是所有人像你一样不需要真正的朋友就能活着的。”
安阳郡主心中的怨毒和愤怒才渐渐收了回去,她在出嫁前和出嫁后的早些年,生活处处都有母亲、太后、国公府照看,但凡惹怒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可是她成亲后,遇上那些事,一次次再找他们时,他们明显倦怠多了。安阳郡主还没有明白这种人之常情时,这人之常情其实已经降临在她身上,只不过她说不出来。
安阳郡主是孤独的,越孤独就对叶世钊越执念,越渴望最爱的人可以回应,可以化解她这种孤独。
可安阳郡主是那种才德不高、性却却极高傲的人,她如何愿意面对自己如此大的缺陷
她仍然嘴硬“他们是我的孩子,并不用考虑那些。”
书颖这时才从叶世钊身后探了探头,说“郡主,您有没有听说过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就拉倒”
书颖眼见也没有个人给叶世钊帮一帮腔,可是对他来说开头难,如今试着从儿女开始与安阳郡主休战已经很不容易了。
安阳郡主冷冷看着她“你在骂我”
叶世钊护住她,道“李毓珂,你真是不识好人心。您自然身份高贵,是太后娘娘的外孙女,圣上是你亲舅舅,可是二郎、大娘只是叶家人,不是宗室,也不是镇国公府的人。”
安阳郡主终于有点明白了,她虽然没有多关心两个孩子,但也不会害他们。
“你真的坚持要养在府里,我怎么会反对只他们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也得常常看着他们。”
叶世钊想到了往后长时间要看到叶毓珂,心中无法言喻的难受,可是这也正是他所计划的不得不过的一关。
他目光闪过痛苦,终于说“随便你,你不要打扰我就好。”
安阳郡主走近一步,说“世钊,我怎么才算不打扰你你是我丈夫,我们夫妻本是一体的。”
叶世钊身体轻颤,忽然他手上一暖,原来书颖看他要破功了,抓住了他的手。
叶世钊又稳定了心绪,才说“我一生都被你毁了,我只希望孩子们不要像我,更不要像你。现在孩子们还要念书,你先走吧。”
打发了安阳郡主,留下了叶玉堂和叶玉敏,叶世钊这才敦促孩子们念书,不细提。
过了几天,叶玉堂和叶玉敏搬到伯府来住,他们没有住进叶世钊的院子,而是住在叶清江夫妻院子的厢房。
叶清江在朝中还有一个职位,时常上朝上衙,但是叶世钊因为崔氏而辞了朝中的一个小职位,如今闲赋在家教养儿女。
叶玉堂和叶玉敏回府后,安阳郡主更有理由来伯府了,但是叶世钊都抗拒和她同房,这让她郁闷无处说。
可是现在没有崔氏被她借题发挥了。书颖和书林两个老老实实读书习武,又从没有惹到她,她去学堂或者习武场上闹时,叶世钊还能说自己也在教养她的儿女。
她总不能明着说要他交公粮吧这样过了近两个月,这天她终于忍不住又闹上门来,要求书颖和玉敏去她身边侍候,她让嬷嬷教养。
安阳郡主也学聪明了,没有了崔氏做把柄,她就再找一个把柄。
叶世钊哪里会同意
眼见他们再要闹起来,书颖才说“郡主,母亲才过世半年,现在去你身边服侍只怕会冲撞了你。若你真想我去身边服侍,等明年春天再让我去,行不行”
叶世钊明白安阳郡主的目的,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你不必去,这是我的冤孽,已连累你母亲,再不能连累你。”
书颖见父亲这么痛苦,他想为崔氏守身些日子都不成了,这时也不再轻飘飘地说那些大道理了。
靠着叶世钊每个月“卖几次身”,日子总算再平静下来了。过了一两个月,叶世钊忍受痛苦的能力增强,安阳郡主也稍稍满意,倒没有再来学堂闹事。
又一年开春时节,这一年的时间对于书颖来说像是十年那么漫长,或许煎熬弱小的时间就是这样难熬。
九岁的书颖把叶世钊的擅长的五种武功招式套路都学全了,舞起来有模有样,只不过她人小力弱。
一套是“罗汉十八手”拳法,这套拳法源于少林,但是在古代时被人多次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