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小女孩心疼母亲,她不明白郡主为什么能这样对待母亲,母亲这样美丽温柔,她怎么忍心呢。
这种时候,叶世钊总会匆匆从外面赶回来,再与安阳郡主吵一通,带她离开侯府去了郡主府。
叶书颖五岁时,安阳郡主又来这样折腾他们母子三人,主要目标还是崔氏。
叶世钊带走安阳郡主后,小书颖面对一身伤痛的母亲掉着眼泪,又不解地问她为什么爹爹不保护他们。
崔氏抱着她哭,说“不要恨你爹爹,他已经尽力了。安阳郡主有权有势,我们斗不过她的。”
小书颖懵懵懂懂“什么是权势”
崔氏沉默了一会儿,告诉她“她是郡主,当今圣上是她的亲舅舅,太后是她的亲外祖母,镇国公是她的父亲。你爹爹能保下我们三人平安已经很不容易了。”
小书颖才明白,原来没有权势就会像他们一样可怜,有了权力就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他们了。
却说现代的书颖穿到了原主八岁的时候,在崔氏的灵堂上被安阳郡主身边的嬷嬷打晕了。她醒来时只有同胞兄长叶书林守在榻前。
“妹妹,你醒了”
书颖接受了原主在八岁之前的记忆,对叶书林没有陌生感。
“大哥,爹爹呢”
叶书林道“爹爹在灵堂,让我来看着你。”
书颖奇道“他没有跟那个女人去那边吗”
叶书林摇了摇头“他们又吵了一通,爹爹亲自赶走了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们。”
叶书林爱怜地抚了抚妹妹的头“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来。”
书颖见叶书林走了,又重新躺了下来。
书颖感叹父亲真是蓝颜祸水,可怜了少年时有多少意气风发的抱负,可是他只能因为被安阳郡主强迫而被世人记住。
书颖吃过了东西后又休息了一天,一早才被兄长带去灵堂。这时候叶世钊已经守了一夜了,他一身素缟,满脸的胡渣子,容颜憔悴,可是仍然掩饰不了天生丽质的风流倜傥。
就算心如死灰,一以漂亮的大凤眼也会让人心疼。叶世钊蹲下身拉着书颖的手,端祥着她的脸。
“不疼了吧”
书颖点了点头“不疼了。爹爹也保重身体,娘在天之灵希望我们三人好好活着。”
叶世钊叹了口气,说“去给你娘磕头吧。”
书颖按着古人的礼节,在崔氏灵前老老实实磕了头,这才跪在一边守灵。
眼见父亲还守在一边,她才劝道“爹爹先去休息吧,我和哥哥守着就好。”
叶世钊却不听劝,过不一会儿侯夫人带着叶玉堂、叶玉敏兄妹来了。叶玉堂、叶玉敏倒是规规矩矩给叶世钊请了安。
叶世钊冷冷道“我说过,让你们不要踏进灵堂。”
侯夫人过来劝道“世钊,一郎和大娘也是一片孝心。你都守了一夜了,就下去歇歇吧,不然明天出殡,你也支撑不住。”
书颖抬眼看向异母的兄长和姐姐,他们脸上倒没有安阳郡主那种骄横。虽然满身的锦罗,可是他们着实是一双尴尬人。
寿昌公主和镇国公府再有权势,他们不姓李、不姓杨也不姓赵,而是姓叶。镇国公府是他们表哥继承的,皇位当然属于皇帝的儿子。
他们不被父亲欢迎来到这个世上,他们的母亲强逼父亲才有了他们。他们的母亲是个情痴,心思都在父亲身上,时常忽略他们。
叶玉堂揖手道“父亲,崔姨已经走了,你请节哀,保住身体。”
叶世钊冷笑道“是郡主派你们来的”
叶玉堂道“母亲进宫去了,不是她派我们来的。我们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侯夫人拉起儿子“郡主没有来,你就不要执拗了。你身体要是垮了,大郎和一娘怎么办”
叶世钊心想明天妻子出殡还有很多事,不能出差错,这才半推半就跟着侯夫人和那对儿女走了。
书颖转头看着他们的背影,叶书林忽然说“妹妹,以后避开郡主,也不要去顶撞她,我答应了娘看着你的。”
书颖看看灵堂上崔氏的棺椁,又瞧了瞧叶书林“我会节哀的,不会让娘担心。”
“那就好。”叶书林松了一口气。
书颖忽说“哥哥,这几天春寒料峭,但也快转暖了吧”
叶书林不知道她有什么含义“应该快转暖了吧。”
书颖喃喃“冬天总会过去,春天总会来到。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你怎么了”叶书林觉得妹妹说的话太奇怪了。
书颖淡淡道“不能让娘在天之灵担心,也不能让爹爹为难。我们以后还是和玉堂、玉敏好好相处吧。”
叶书林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他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