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直接合作呢”
挑明了去而复返的来意,之后也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这位前船医立刻抛出不容反驳的,令人不得不在意的残忍现实,以作为说服依据
“您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太久,我相信比起其它任何事,您更在意腹中尚未出生的孩子。”
“您对于大福大人他们来说具备价值,您的孩子却没有那份幸运,bi海贼团只允许有用的人留下,刚刚出生的婴儿毫无用处,下场可想而知,您不担心吗”
“如果您愿意,那么,在迷你城,您不必再为任何事忧心忡忡,无论卡塔库栗大人和大福大人对您承诺过什么,我们都能够做得更好。”
“另外提前告知一声,除了我,营地那里没有第二个医生。”
他先后两次,针对不同目标的说服行径,态度也有着微妙差别。
比起对待他前上司那时的暗示诱导,对我更加肆无忌惮,因为最后这句话当中的威胁含意已经昭然若揭。
这一刻,bi海贼团的前船医特里,居心叵测的一番话结束就此沉默着等待答案,我正在紧急考虑该作何回应,有人却抢先一步
“闭嘴”夏洛特大福一记暴喝过后风声乍起,似乎是什么重物被抡起来扔了出去,与之前的置若罔闻截然相反,他此时怒不可遏,“再胡说八道就杀了你”
然而很可惜
呼啸而去的厉音显然被轻易避开,落了空的重物砸在地上发出沉闷钝响,间隔片刻,特里船医的声音传来,“大福大人您没有权力替他人决定什么,她和您没有任何关系。”
“我问的是这位夫人,请让她亲口回答我。”
前属下的没有关系的您没有权力决定说法,夏洛特大福似乎被挤兑得有些窘迫,一时间竟没了先前那种鬼神般的狞恶气势,现场气氛也随之迥然一变。
空气里的温度依稀仿佛开始急速下降,原本就勉强维持的平静渐渐趋于崩溃。
于是,被人说破明明醒着却装睡这一情况的我,不得已的慢慢睁开眼睛,同时,由始至终都充当躺椅的年轻海贼,夏洛特大福立刻有所察觉地低下头,冷金色的眼睛对上我的
这一瞬间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接着
两人目光交汇的一刻,看清楚居高临下俯视的这双眼睛里所携带的情绪,电光火石间我迅速做出决定,“我没醒,我还睡着呢”
语气和态度都是斩钉截铁得惨绝人寰。
当然,我是发自真心,因为他的眼神太恐怖,显然是被前属下彻底惹毛的这年轻海贼,冷金色的眼睛里有血腥黑暗,暴戾凶狠,以及令人难以解读的情绪。
很危险,就象人型凶兽,并且是即将挣脱羁押的那种。
为了避免他彻底脱离束缚,原本最安全的做法是替他钉死牢门外带多加一把锁,可惜仓促间做不到圆满,所以就选了顺毛,以及转移怒意焦点。
顺便,见势不妙立刻趋吉避凶的我在心里默默的,替他掬了一把勉强算是同情的眼泪。
难怪常言说,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
以及,背叛你的心腹,则比敌人更棘手。
这两种前人的经验之谈,此时此刻都在夏洛特大福这年轻海贼身上得到充分验证了呢
我承认河马船医说得嗯相当一针见血,无论是之前他对夏洛特大福的提议,亦或者之后对我的建议,字字句句都是隐患。
我与两位夏洛特之间,双方的彼此不信任与彼此防备,以及,某方面不可调和的分歧,都被他们曾经的心腹逐一清点。
虚情假意粉饰的表相被毫不留情撕毁,现实而残酷的内幕彻底暴露。
我知道,我全都一清二楚。
只不过
我为什么要被河马船医这种居心叵测的家伙挑拨成功啊
比起阿加雷斯的恶心行径,夏洛特家这两位呃有比较才有优劣,我无比厌恶残害儿童的吹笛人,怎么可能与之合作,哪怕是提议。
也或许我的反应绝对出乎意料,夏洛特大福很明显愣了愣,不过顷刻间同样反应过来,没有说什么,抿得死紧的嘴角却若有似无掀了掀,原本冷硬得透出黑暗戾气的神色跟着松动几分。
之后,先前挪开去投掷重物攻击前属下的那支手重新覆过来,张开的手掌轻轻盖在我的眼睛上视野被遮起,耳畔却听得他说,“我知道了,你继续睡。”
以一种肯定的态度完全同意我的睁眼说瞎话,紧接着,他冷冷的哼了声,说道,“她还在睡根本听不见你那些好心提议,你可以另外找时间说服她,现在,滚回去洗干净脖子”
语毕沉默一瞬,音调骤然一变,慢悠悠的,一字一句的对背叛的属下说道,“特里,你没有第二次机会在我面前大放阙词,之后还能够毫发无损的消失。”
嘶哑的声线里原本旺盛燃烧的怒意熄灭,仿佛是冷静下来,然而取回理智之后,这年轻海贼,夏洛特大福,他的声音反而阴狠至极。
接下来,他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