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眼神里渐渐掺进几丝不怀好意。
话音落下的刹那,这十厘米海贼随即被惊醒,他象是猛地回过神,有些慌乱的错开彼此交汇的目光,复又沉声回答,“不必了,我相信你。”
语调很正式,态度很坚定,然而在他发呆了好一会的现在,这样迅速的表态反而有些可疑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
这男人,夏洛特卡塔库栗的失神,并不是在考虑我究竟值不值得信任。
另外眼角余光里我看见坐在一旁的他弟弟,那个叫大福的家伙,闻言同样睃了他一眼,目光里带着浅浅的疑惑。
盯着他哥看了一眼,紧接着又将视线转到我这里,仔仔细细打量了好几眼真的是非常仔细,和见面那时随意看一眼就放过不一样,眼神专注而凛冽,且隐约透出几丝诡异的感觉。
不过还好,这位夏洛特大福看了我一会又收回视线,重新去看他哥,最后象是明白什么那样,眉心微微皱了皱,只是到底没有说什么。
很显然,夏洛特十厘米手办卡塔库栗的反应不止是我觉得奇怪,比起完全不了解他的我,他弟弟的了解更深刻,所以
不是我的错觉。
气氛再次陷入难以言喻的凝固。
之后,打破现场这种依稀仿佛透出几丝尴尬平静的是,来自帐篷外的通报先前十厘米手办命令象棋棋子士兵去请的船医到了。
然后
没有然后,长相俨然如一只河马的船医出现,夏洛特不知排行第几的大福,为时已晚让出他占据的那张软榻,让我得到作为客人应有的待遇。
顺便,在河马船医和我不约而同的瞪视下,他连同他哥哥十厘米手办,这两位或许不怎么通晓人情世故的海贼,又总算记起他们作为主人的风度
因为船医前来的目的是为孕妇检查,而不属于家属范围的陌生男人,他们留在这里显然不方便,于是暂时退场。
等到两个即使不说话也自带的控场气势的夏洛特动身走出帐篷,清场过后,我半躺在软榻上,真正能够休息。
至于忙碌的船医那不在我的关心范围内。
因为,无论检查结果是什么,最后都改变不了结局。
实际上,我认为夏洛特十厘米手办卡塔库栗的意图也不仅仅出自好心,或许,他命令船医前来的另一层意思,是为了确定我之前说的活不了太久那件事。
不过算了。
没所谓啦
时隔良久又良久的过后。
bi海贼团的这位船医经过检查,最后得出结论
“小家伙很健康。”
外型很奇怪的船医说话不紧不慢,或许是出自职业习惯,无论是神情语调都带着安抚人心的味道,他甚至对着我笑得非常和蔼。
接着又说,“另外,您随时可能生产,近几天最好不要出行。”
bi海贼团的这位船医,检查后得出的结果与我预料的相差无几,就象昨日在罗格镇海军基地医疗部队得到的结果一样,并没有出现我担心的那些,毕竟他们不是专业产科医生,只是初步检查也做不出其它什么惊人结论。
所以,我艰难的半坐起身,对着正在收拾医疗器皿的医生微笑,充满谢意的。
船医的外貌虽然古怪,先前检查过程中的行事却非常稳妥,身上更带着令人安定的,草药特有的气息,所以放松之后,有些话也不会难以启齿。
我考虑一瞬,就开口,“请问一下,如果来不及去医院,您有助产经验吗”
那什么,有备无患嘛
毕竟随时可能生产,万一等不及去正规医院,我总不能自己生吧
说完,我又看了眼似乎愣了一下的这河马啊呸船医,想了想,接着追问,“您知道水中分娩法吗”
“我的情况适不适合在温水或者大海中生产”
这个地方荒凉又僻静,看起来也不太具备能够准备出一间无菌产室的条件,好在距离大海很近,万一的万一,真的不幸必须在这里生产,我似乎可以考虑在海中分娩,那样能减少医疗干预。
当然,我的想法必须询问专业人士啦
我开始就想过,离开露玖的故乡那时候就考虑过无数种可能出现的意外,其中当然也包括找不到医院,甚至必须独自生产这种意外。
现在这样陷入奇怪境地的状况,已经不算最糟糕了,至少有医生。
呃
这一刻我稍稍有些分神,船医似乎也被问住,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盯着我看了一会,之后才回过神似的摇头,“您提及的方式闻所未闻,大海甚至一定深度的水,对能力者来说都太危险。”
边说边曲起食指挠挠脸颊,语调缓慢仿佛是在斟酌措辞,接着,他以一种仿佛是为难,又象是有些同情的神色,将音调压低几分,说道,“您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似乎有所准备,所以我也不隐瞒,您的生产过程”
“小家伙很健康,也因为太健康”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温和的看着我,只是不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