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问”伴随着呼啸而至的重拳,战国元帅的咆哮,音量大得足够穿透屋顶,“为什么我们海军要被直播间那种诡异能力摄入”
“是不是因为你这个混蛋的缘故”
“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被直播了”
“几个月前我们才嘲笑过夏洛特那帮渣滓现在居然轮到我们”
“昨天那些早就应该被封口的事居然半公开放映”
“你知道直播间里的观众都是些什么货色吗海军之外除了海贼就是渣滓不提夏洛特家那四个,海流氓和沙鳄鱼,单是这两个野心家就够呛”
“那些内幕被人渣恶棍知道的后果谁都无法预料”
“昨天直播重新出现我就开始头疼,而你这混蛋在直播里做了什么登场就自称宿醉未醒还扒光偶人的衣服”
“什么叫只会脱女人的衣服,不会帮忙穿回去”
“那是海军该有的行为吗你那是流氓”
“平时调戏女人调戏得顺手了是吗连偶人都不放过简直丧心病狂”
他们海军最高统帅的攻击毫无停滞,与此同时,连串语言更是彷如重型机枪子弹,这间办公室顿时沦为单方面殴打的暴力现场。
却也是直到这一刻,黄猿波鲁萨利诺才勉强拼凑出整幕事件,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战国元帅口中特定的一句话让他让他的脑海有瞬间空白。
在暴雨般落下的重拳缝隙间疾速躲避的身形蓦地一僵,他生生接下迎面而来的一记重击,“您刚刚说什么”
只会脱女人的衣服,不会帮忙穿回去不,他一直记得呢当时的原话是我只会脱女人的衣服,不会帮忙穿回去那是遇见娃娃的第一天,而当时
“库赞告诉您的”话音落下他随即又推翻自己的结论,转念间想起上司那些余下的言语,“您说直播”
蓦然抬头,甚至顾不得自己正反手扣住顶头上司的腕间,黄猿微微眯起眼睛,深茶色眼镜镜片藏起眼底刹那间的疾狂危险。
“昨晚”是他理解的那样吗
“还装傻昨晚你不是也发言了吗”
“等等再打下去我真要被您打傻了啊”
快住手
眼疾手快丢开扣在指间的手腕,身形随即一转,迅速与自己的顶头上司拉开一段足够安全的距离,之后,黄猿波鲁萨利诺举高双手作一副投降状,“我真的,非常需要您详细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啊”
他用尽所有诚意,希望弄明白事件始末虽然战国元帅之前那一番话,在此时双方暂时罢手的情况下,他已经有些想明白,可还是需要确认。
“昨晚我发言了”
开口的瞬间视线错也不错盯着他们海军的最高统帅,他试图从上司的神色中辨认真伪,“可我以为那是个梦”
短暂的静默过后,从战国元帅的神色变化间得出答案,他几不可察的松了口气,眼底有狂喜之意转瞬即逝,“原来不是梦吗”
“耶这可真是”放松过后,黄猿习惯性的摇曳长音调,微妙停顿一瞬,复又说道,“意外惊喜呢”
昨晚的前半夜他有些失眠,那是经年累月沙场征战所带来的系列后遗症之一。
近些年呆在马林弗德海军本部之内,失眠症状似乎也有加重趋势,二十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习惯了在微微摇晃的军舰舱室床上入睡,陆地上的安稳反而使得精神下意识绷紧。
失眠是小问题,黄猿不怎么在意,只是昨夜后半夜勉强入睡却有着一个混乱至极的梦境,他不记得具体究竟发生什么,醒来时将其归入妄梦的大脑潜意识屏蔽了那些。
可如果不是梦
那么,留在稀薄印象之中的零星片段不是梦境那就是现实。
即便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战国元帅的面色依然黑如墨汁,黄猿波鲁萨利诺的心情却瞬间一改阴沉,似乎连头疼都不药而愈。
“耶战国元帅您消消气,我们”坐下来慢慢谈脸上飞快挂起招牌式的笑容,人跟着自动返回自家上司面前,态度更是无比殷勤,“我给您泡茶吧”
天晓得要让他动手替别人做事是多难得,不过此时此刻,他倒是没有半点不乐意,毕竟是他有求于人嘛
彷如对待上宾般将他们海军统帅扶到办公室一角待客沙发那里入座,接着亲自动手烧水,花了些时间,最后又亲手奉上一杯热茶。
一番奉承上司的举动完成,黄猿方才转身入座,将话题带入重点,“直播间是三个月前您和泽法老师提起过的那个吗”
他的问题暂时没有得到回答。
战国元帅手捧热茶静静盯着他,神色无法辨认喜怒,周身起伏不定的杀气到底是减弱许多,所以他也不着急,开口之后就此沉默下来,他为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悠悠的一口一口抿着,同时好整以暇开始等待。
所谓直播间,对黄猿波鲁萨利诺来说并不陌生,他身为海军大将之一,本部高层,权限之内应该知道的事没有任何人有权隐瞒。
所以他知道,因为直播间是危害程度无法确定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