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的文件,将它们归拢搁置在桌角,随即从办公桌后边转出来,又一把拎着我,一手拿着那垫子,施施然往沙发那里走。
“好啦现在专心陪娃娃你,别生气了。”
“要吃早餐吗哦现在应该是下午茶。”
“我办公室有很美味的香草饼哦我们一边享用点心,一边等杜兰德尔那家伙吧”
他这样一边说一边用沙发上所有的垫子叠高把我搁上去,转身又去用他办公桌抽屉里的电话蜗牛通知卫兵送两份点心,外带请杜兰德尔少将前来。
最后,他又折回来坐下,笑眯眯的盯,却不说话。
我不知道这男人想做什么,无事献殷勤总让人心里不踏实,尤其是他有不良前科,现在这样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接下来的等待期间,说是有点心,龙猫也会来,可等了半天一件也没有实现,只有这男人和我面面相觑。
比起我的面无表情,痞子男波鲁萨利诺准将始终保持着微笑,并且是有别于他以往那种面具式的表情,今天特非常诡异的怎么说呢
有些怜惜外带一点点歉意
总之非常真诚,彷如看一个绝症患者那样同情与惋惜。
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怎,怎么了”
“耶没什么。”他若有似无的叹了声,“只是觉得今天娃娃你特别可爱。”
“是吗”骗鬼啊我一边在心里怒吼着反驳,一边默默挪了挪试图离他远一些,同时没忍住怀疑这男人该不会是熬夜加班熬得精神错乱了吧
“你再后退就掉下去了。”他再次叹气,神色里透出几丝无可奈何复又说道,“好吧我说实话,我只是很抱歉,之前一直怀疑你甚至怀疑那个孩子。”
我
怀疑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知道他们海军怀疑我和尤妮丝,因为原本也很可疑,到昨天为止他都还表明立场根本没有打消怀疑所以,道什么歉
该不会是
顷刻间忽然又想到一种可能性,我愣了下,瞪着他的目光顿时不再那么平和,“你们该不会对尤妮丝做了什么”
这男人,我早该知道,他和夏洛特佩洛斯佩罗是同一类型的人,都是冷酷的现实主义者。
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并且,毫无怜悯,他们这样的男人都心如铁石。
此时会让他开口说抱歉,一定发生了令我不愉快的事。
电光火石间心念飞转,下一秒忽的彻底恍悟过来
“是了,昨天”
霎时间,看着对方神色里一闪而逝的异样,我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声线跟着拔高几度,“你带走我不是别的原因,而是要调查尤妮丝”
“所以才把我和尤妮丝分开,对吧”
“如果我和尤妮丝有问题,分开之后单独调查,可以确保减低危险性”
昨天这混蛋根本不是因为我的提示而让我帮忙,他是为了调查尤妮丝。
想了想,我深吸一口气,强自冷静下来,“所以,你们调查出什么了”
“那孩子不是能力者。”他这样回答,面上的懊恼与同情之意更明显几分,“医疗部之前没有考虑过所以当时仅仅是初步检查了她的健康问题。”
“而昨天”
说到这里他象是被鱼骨头卡到一样,不但是表情尴尬,之后的话也不知所踪。
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默就此蔓延开来。
然而,我却已经明白他吞吞吐吐没说出口的是什么。
片刻过后,这男人将他的脸转向另一边,借此来避开我的视线,样子有些不自在。
我索性就替他说下去,“而昨天你们安排了更详细的身体检查,包括是否曾经受到过侵犯,对吧”
“我很抱歉。”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可必须那样做,毕竟”
“单凭一面之词无法取信于人,我知道。”我再一次接下去,愤怒化为无比嘲讽,“对你们来说,那种事难以想象,因为尤妮丝,我的主人只有十一岁。”
“并且她是唯一活下来的受害者,对吗”
“身为性虐连环杀人案当中唯一存活下来的受害者,我的主人,你们怀疑她是能力者,甚至怀疑她究竟怎么活下来。”
我一开始就知道二次伤害不可避免,我唯一庆幸的是,尤妮丝现在什么都不会知道。
灵魂与身体失去联系,她就是个无知无觉的木偶。
她不会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更不会知道她所受过的伤害,必须被摊开在他人的视线之内,甚至受到质疑。
我我决定在事件彻底结束之后才为她修复,也是因为我担心二次伤害将令她再次
一切的一切,在察觉加文的恶心行径并且及时反击之后,我就全部考虑过。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发生又是另一回事。
这一刻,我看着这个理智到可怕的男人,冷冷的质问他
“那本相册还不够吗那间密室里的东西还不够吗”
“是不是还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