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虚实难辨呢
我也是配合着意思意思。
而,提出要求之后才是图穷匕见的真正目的,“我想看那些相片里的背景”
闻言,这男人偏过脸瞥了我一眼,眼底锋芒一闪,不过没说什么,只是听话的取过搁置一旁的相册放在适合的高度,以两人共同观看的姿态悠悠打开它。
边慢悠悠的翻看,边漫不经心开口,“娃娃你啊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是可怕呢”
随后沉默片刻,视线落在手中的相册上,他象是自言自语一样说道,“通过照片背景能看出很多东西,如果知道那个人的履历,就更容易查到对吗”
“可是”
他又安静下来,指尖拈着欲要翻页的动作同时停滞那是一种犹豫不决,甚至,即将被说服的预兆。
他果然很容易领会我的提醒,只不过同时也在犹豫,因为战国大将他们说的,对他来说同样重要,追查与否是一种两难抉择。
到了这一刻,可是之后是他心中的天平偏向他熟悉的那些人,因为,他和他们立场一致。
顷刻间察觉到这男人的微妙变化,一开始就没有看着相册而是在密切留意他的我,将声线压得很低很低,耳语一般
“可是,如果被民众知道你们海军险些会有一个,多年来连续性虐杀害女童的海军大将,你们将颜面无存,对吗”
我几乎是满怀恶意的揭露他和他们的心思,以质问的口吻,说道,“你真的认为,掩盖了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吗”
咫尺间的这个男人整个肩膀徒然僵硬,我盯着他藏在衣领后方的侧脖颈,看着耳下那点软骨微不可察颤动他在咬紧牙关,似乎是打算反驳却找不到语言。
于是,我接下去说道,“人死后可是有灵魂的啊”
“你知道我能看见,你想知道我看见多少个在恐惧与痛苦中被杀害的孩子吗”
“她们都在注视着”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放弃,那么说实话,我也将放弃与海军的合作,等到结局那天,海军阵营才真正将迎来崩溃之日。
因为我从来没有打算过手下留情,也不需要海军彻查什么,那些被收集的黑暗已经足够曝光,世界政府极力打造的,所谓光辉与正义的贵族代表究竟何等罪该万死。
而毫无疑问,到那时候世界政府会将整个海军阵营抛给民众成为替罪羔羊,合作的话他们至少能事先准备好应对之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要想扭转劣势根本是妄想。
在这件事上,我原本只是日行一善。
至于合作的另外一个好处,我的任务委托人,偶人的往事,实际上根本不重要,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对我没区别。
沉默中,比起痞子男的回答,我更早得到的是一个凌空飞来的文件袋。
来自战国大将,这位海军高层在我拿鬼故事恐吓他手下的波鲁萨利诺准将时,悄无声息打开办公室门旁听。
之后,或许恨铁不成钢拿在他手中的卷宗袋此时当头砸来直接砸在他们波鲁萨利诺准将的脸上,外带一记怒叱,“有时间在那里发呆,不如早点给我去核对履历表”
“你只有自己夸口的那五天时间”
“如果一无所获,到时候你等着被那些人报复性送上军事法庭吧”
蓬蓬头戴着黑框眼镜,看似儒雅实则行为暴力的这位海军大将狠狠地,以仿佛要将整片天空掼到某人头顶的气势关上办公室门。
我呆呆收回视线,偏过脸看着被砸了正在摸鼻子的痞子男,“五天”
“耶没什么。”他含含糊糊的顾左言它,随即一抬手把我从肩膀上拿下举到眼前,“战国大将最后居然是被你说服了,真想不到。”
呃这男人简直象被宣判绝症的患者又听闻是误诊那样,仿佛萎靡不堪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精神起来,“娃娃你真是太棒了,这次多亏你呢”
夸赞的话说到中途他却扭过脸,对着一直保持沉默彷如不存在的那位,斜倚在窗边的另外一个人,笑眯眯的招呼,“对了萨卡斯基,不来和娃娃打声招呼吗”
“现在开始也算是同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