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又近了些,轻轻地笑起来。
穆尧不敢看她,可她若有似无的鼻息,缠着他的耳后,随着笑一阵阵扑来,身体微微颤抖。
终于等来了公交车,穆尧几乎是冲了进去,手里是什么炸弹般将她放在座椅上。
虽急却轻。
脱身时,他慌了手脚,撞到栏杆上。
很重一声咚响。
沈荞西想站起来给他检查,被穆尧摁着肩坐下去。
“别动”
让他缓缓,让他冷静冷静。
指甲再次从伤口陷入指腹,刺入皮肉。
车外阳光灿烂
他内心污浊不堪。
血滴在她身上会是什么子
雪白无暇的肌肤,炽热的红。
比地狱彼岸花妖艳,比曼陀罗更毒。
沈荞西本来只想逗他,既然他不肯给地址不代表她没办法。
她亲手造了个笼子,让穆尧无处可逃。
后来,沈荞西终究做了让步,舍不得逼穆尧太紧。
“你送我回去吧,作为你昨晚说我重的惩罚。”
穆尧松了口气。
电梯上升到第十五层,沈荞西突然按下二十层的按钮。
门开了,她光着脚,牵着穆尧走出去。
“还有十二层,你背我上去。”
这里很安静,是只有他们两个的空间。
穆尧只觉身上压了团棉花,软绵绵的,落在他身上。
顷刻间,连呼吸都静止了,心跳剧烈地跳动起来,以至于穆尧产生下一秒它要穿刺骨肉,从身体里破出的错觉。
沈荞西刚开始还老老实实两条胳膊抵在他背上,二十三层时,松了一直支撑着的手臂,轻轻软软地倚靠在他的脊上,熨‖烫着他的背脊,柔软包容着他骨头的每一寸坚硬突起。
手臂环住他的脖颈,指尖落在他的锁骨上,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吐着气息,在他耳边轻轻问道“尧尧弟弟,我还重不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