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要带他入宫了。诸葛盈倒是也知道,王之庭颇为看重这曹宣。
诸葛盈不得劲,又问曹宣“你来的时候,守卫没查出你这簪子”
曹宣想起了当时的场景“查了。”
诸葛盈顿时就用“哦哟”的看好戏眼神盯他,却被他下一句弄得差点下不来台。
眼前的男人低了头,“守卫问我这是什么。我说给心上人的。”
心上人。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眼神好像已经看透了她内心。诸葛盈叫这反攻弄得猝不及防,红了脸,只能悻悻然扯开话题“明日我脱不出空,后日请你和临舟一道,在明楼吃饭。”意思是让他通知裴熹。
没被承认的男朋友,那也是朋友嘛。
既然都叫上了包桐、小秦,自然也可以叫上他们。
曹宣还不知道仍有其他人,一听诸葛盈要叫上裴熹,登时就有些不大乐意。但他的不乐意,往往是呈现不出来的“他后日未必有空吧。”
临舟,临舟,叫得这般亲密。
诸葛盈就问“他有事那可惜了。我还打算请喝桃花酒呢。”
曹宣越听越不对劲,怎么感觉似乎多人聚会的样子。他起了警惕心,笑吟吟地问“还有何人”
不是他们的约会么
诸葛盈就道“还有我的另外几个友人,你放心,不熟也没关系,银兰会招呼他们。”她也有心撮合陆银兰和包桐二人嘞。反正他们玩得好。
曹宣
他眯了眯眼,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那管大人,是不是也去”
诸葛盈这才想起来,还有个管渊是了,管渊一个人上无老,下无小的,那时候就连高济民抓不到他亲眷威胁的时候,都要痛骂他一句“克父克母的单身狗”。可怜管渊二十六了,还一个人过日子。
诸葛盈又想到之前让他继任倾北部统领时,他是多么的积极,又是多么的忠心耿耿。只要她一提,管渊就立刻答应。再加上他们同行过一回,本就是过命之交。
她不免有些懊恼起来“你说得对,险些把他忘了。他也是我的朋友。明日我与他提提。”
曹宣
他俊脸闪过错愕、懊悔、甚至还有一丝丝茫然。这么说诸葛盈本来都没想要叫上管渊的,是他提起来,反而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现在是真觉得脚痛了。
偏偏诸葛盈还察觉不到他心里的醋意,还感谢地看着他“多亏你提醒我”
曹宣“公主不必客气。”呜呜呜呜呜。
诸葛盈道“后日辰时吃饭,你早些来把灯给我。”做都做好了,就给她嘛。她也自觉说这话有些过分,要早些来,自然是不让其他人看见。
不就是打的暧昧算盘么。
可诸葛盈那样一双眼瞧着他,他怎么都生气不起来。就算是刚才,他也只是生气自己。为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恶啊曹宣暗地里捏紧了拳头。
曹宣不能在宫里待太久,也怕惹人耳目,诸葛盈就提醒他“你记得问问临舟来不来,若真有事就算了。”
裴熹和诸葛盈交情也不错的。生日嘛,总不能不请。
如果说曹宣刚才还有所误会的话,他现在就能确定了,诸葛盈这就是朋友聚会。既然管渊都要来,那他必然也要带上裴熹一起来。输人不输阵嘛。
出了宫,下了值,曹宣就去裴家找裴熹。裴熹下值后是没什么业余活动,也不喝花酒,也不聚会。到裴家去找他准没错。
裴家人都知道这是少爷的好朋友。裴家自从裴初骤一事后,就生了急流勇退的心思,如今裴熹中探花,那也是家主考虑再三,才同意他入仕。
总之,大家族嘛,总是高瞻远瞩的。
裴熹一见曹宣来了,果然很是高兴,问他“怎么这时候来找我”
曹宣与他说了几句客套话,才说“定蓟公主邀请我们后日在明楼吃饭。”
裴熹听了,就点点头“我知道,我记得公主似乎是八月十五生日吧。那就是明日。明日她忙,与友人的聚会就推在了后日。”
瞧,人家裴熹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友人”,可谓是明明白白。
要说诸葛盈一个公主的生日,自然不可能人尽皆知。可人尽皆知她一出生就被调换了,与之前的太子殿下是同日出生,太子每年都是中秋过生,那公主自然也是了。
裴熹兴致勃勃地问“公主还请了何人”
曹宣蔫蔫道“还有她几个友人吧。也有你认识的,那都察院管大人。”
“管大人啊。我的确认识。”裴熹心道,公主对自己还是不错。之前同在户部,公主就对自己很是看好。
他还是没能理解好友为何如此垂头丧气的。
曹宣当然垂头丧气了
她本来没想叫他的呜呜。
裴熹又忍不住道“公主头回在宫里过生日,也不知道宫里人记不记得皇后娘娘出了宫,是操持不了了。那太上皇可有准备孙女的生日宴”
往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