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应天府。应天府也是他能说话的地方,就看他怎么死的
另一方面,他让人去将管渊的家人们都抓起来当人质,若是抓到管渊的时候,却搜不到账本,也可以用人质威胁他妥协。
可亲信们为难道“管大人年方二十六,家中无妻眷。”
高济民额角青筋跳了起来“那他的高堂呢”
亲信们很快查了查,又道“管大人自幼父母双亡,一个亲人也无。”
高济民
该死的克父克母的单身狗
就在这时,一个亲信来报,他刚刚奉高济民之命去查管渊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管大人大概是发现了账本的问题,十日前在新林镖局下了定金。镖局在六日前出了一趟镖,走的陆路去往燕京。这是他们的路线图。”
镖局每次出镖都有固定路线。亲信用了强权和暴力,就从不情不愿的镖局掌柜的那拿来了。
高济民看了一眼,脸上阴沉如雷暴雨,“高家养的暗卫出动半数,一半沿着路线去追镖局,另一半定要将管渊带回来。再传信给大兄,让他在燕京做好准备。”
他真是小看了这个燕京来的小白脸,原以为他皮肤白、说话又迂腐,就是个不中用的,没想到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偷走了他的身家性命“管渊是个狡猾的,现在不能确定他到底将账本带在了身上,还是六日前就给了镖局送去燕京。两边都不能放过。”
以管渊这心性,很可能来一出声东击西。如果高济民觉得账本在镖局送的那趟里面,那很可能派所有人马去追,就放过了管渊这边。
到时候真的让他送到金銮殿前,他就是整个高家的罪人
可要是管渊拿捏了他这样的心理,真的将账本放在了镖局那一趟里呢那边更快一些,还会更早送到
“是。”亲信应道。
高济民又问“按照镖局路线,他们走得快么”
“已经问过了,管大人应该怕镖局怀疑,所以小心得很。镖局从杭州府往燕京的这趟镖,每月都会走一次,不仅仅有他托付的东西,也有其他人的。混在一起,一共出动了两辆马车,三十个镖师。”
“东西多、又是马车,如今镖师们最多到了杭州府和应天府交界处。”
“好”高济民做了两手准备,“马上去追追上了不必与镖师解释,找出账本带走即可。”
“是。”
高济民心里七上八下的,又给应天府自己的老熟人写信,确保万无一失。管渊,我看你逃到哪里去
诸葛盈这边在四日前收到消息,知道了镖局走的水路路线,便算准了与镖局相遇的地址应为应天府。她吩咐众人,更快地往应天府赶去。
接应账本才是首要的。她猜也知道,高济民发现账本不见了应该花不了多久,或许很快就追了上来,应天府与杭州府离得近,不知道是否应天府长官与杭州府关系不错,要是他们出手相护,自己也有麻烦。
如果真的万不得已,只能去杜家求暂时的庇护了。
诸葛盈一边骑马,一边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