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好诗”矮个子拍手。
虬髯胡子大汉子得意起来,越发的不顾如丝细雨,同矮个子出了酒肆所在的巷子,上了石桥。
石桥是拱形石桥。
站在石桥上,巷子两岸的风景尽收于眼底。
当然,现在看不到什么风景,唯余巷子两旁店铺酒肆挂的招揽客人的灯笼,这些灯笼倒映在水面上,在细雨落下时荡起的波纹下大乱了灯笼。
低头看去,波纹似在低声絮语,倒映在其中的人似乎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虬髯胡子大汉子探头伸出石桥看桥下,就看到了自己在水里的朦胧倒影。
“咦,这儿有一个长的与我同样英俊的汉子。”虬髯胡子大汉看着水中的倒影吃吃的笑了,他举起酒坛,冲河里的倒影说“嗨,兄弟,你长的真他娘的不错,尤其这胡子,特别的爷们。”
矮个在他身后醉眼迷蒙,却有着一丝的清醒,不敢爬到栏杆上去看,深怕自己一个趔趄栽下去。
虬髯胡子夸完水中的倒影后痛饮一口酒,还倒酒为水里的倒影喝,“来,尝尝,这可是蓝婆酿造的最地道的铁锅烧,烈的不得了,就是在雨里都不觉得冷。”
酒水落到河面上,让微波荡漾的河面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虬髯汉子水中的倒影都模糊了,渐渐的化作了另外一个身影,一个面色苍白,双目诡异,从上倒下透着一股子冰冷的身影。
他双眼直直的盯着虬髯汉子,冷冷地谢道“谢谢,酒很好喝,李敬,下来咱们一起喝”
虬髯汉子豪爽一下,“好”
接着,他怔住了,酒醒了几分,醉眼中透出恐惧,“你,你是谁”
“你是我,我是你啊。”水中倒影忽然阴恻恻的笑了。
虬髯胡子大汉在细雨中吓出一身冷汗,急忙身子往后退,然而已经迟了。
嗖
两行水草如蛇一般飞上来,缠住虬髯胡子大汉子脖子,死劲儿的把他往下拉。虬髯汉子酒又醒了几分,拼命的抓住石桥上的栏杆,想要稳住身子,同时嘴里不断的呼救,“救,救命,大,大爷,多有得罪,看在我给你酒喝的份儿上,饶了人家吧。”
矮个子疑惑,“大哥,你汉子气概呢,怎么人家起来了,娘们唧唧。”
“快,快抓住我,救我啊兄弟,有水鬼”虬髯胡子大汉大声道。
这世上有妖怪,有恶鬼,撞到鬼和听到水鬼作祟是常有的事,因此许多人都知道水鬼,但真正意义上碰到还是很少见的。
虬髯胡子大汉不知道怎么就让自己撞上了,他不记得这地方有水鬼啊。
“水,水鬼”矮个子疑惑了一下,凑近了虬髯胡子大汉看了一眼,在看到他脖子上的水草后吓了一个机灵,“娘啊,鬼啊”
他根本顾不上虬髯胡子大汉,转身就要逃。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个东西绊倒了他,让矮个子打了一个滚儿,差点从另一旁的石栏掉下去。
他回头一看,一个披头散发,看不见头颅,头发上沾了水草,浑身湿漉漉的人爬行在他身后,正准备身后扒拉他。
“你”矮个子吓的魂飞魄散。
就在这时,爬行的人抬起头,露出一张吐着长舌头的头。
矮个子再没发出一声音,倒地直接晕了过去。
这时,虬髯大胡汉子也支撑不住了。
噗通
他头朝下栽进河里,在水里冒出一串水泡以后再也没浮上来,至于他手里的酒坛子,在挣扎间早摔碎在石桥上,此刻酒液伴着雨滴,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水面上,荡起圈圈波纹。
噗通
又一落水声,石桥上的矮个子也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一座拱桥,碎裂的酒坛,还有空寂的街道,细雨如丝的世界。
陆白回家睡了一个好觉。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万万想不到还有这种穿越福利,竟然一首诗破了剑仙的悟道石碑,他觉得这事儿传出去,他才子之名是免不了了。
而且经此一战,应该会有很多人惧怕他吧。
至于陆白自己,他则又多了一些资本和破解敌法的武器作为九年义务教育流水线上的一颗螺丝钉,陆白当的还是很及格的,记住了不少诗词。
陆白觉得再碰到这种的,他依旧可以破解。
甚至于超越。
陆白现在就盯上了谪仙楼,觉得有机会一定要去谪仙楼上显摆几首诗,一来破一破谪仙楼的以诗意悟道,二来让他们见识下真正的好诗。
李太白,杜子美,李义山,苏东坡,陆白已经做好准备让世人震撼了。
然而,陆白给予人的震撼已经很大了。
几乎一夜之间,坊间都在传牡丹亭。
文人雅集诗会这些事儿,往往就是相互穿的谈资,尤其在读书人和才子中间,头天参与诗会是开胃菜,后面借诗会抬高自己,壮大自己的名声才是主菜。
因此每逢诗会后,读书人都要在茶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