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妥妥的是他登上皇位的一大助力。
“舅舅,我这也是受人之托。”
“我知道。”陆白打断他,“你现在年纪还小,最容易受到旁人的蛊惑和挑唆,我不怪你。你只要知道,舅舅办案向来秉公执法,从来不掺杂私情在里面。我这次抓这人,也不是为了找石老师的麻烦,纯粹是为了公务。”
他接着叹息一声,“你是不知道,这人竟然卖官鬻爵。如所有官员都能买来,那要科举何用若人用银子买官,必然当官谋银子,你说长此以往下去,国将奈何你希望你当太子,或者登上大位时,身旁全是一些铜臭味的商人”
“不想。”洛王摇头。
“好,那你说,这案子舅舅该不该查”陆白断喝。
洛王点头,“该查”
“好,有你这几句话,舅舅就仍然看好你,来,咱们干杯”陆白举杯。
洛王一听陆白还看好他,高兴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着,陆白起身告辞。
他不太饿,中午吃了一碗烂肉面,进宫的时候又吃了御膳,现在吃了几口雅致的小菜,可以说半天时间把各有代表的菜都吃了一个遍。
现在得留点儿肚子回去吃家常菜了。
洛王送陆白离开,待陆白身影消失后,他往回走,一拍脑门,觉得他被陆白忽悠了,这为便宜的“舅舅”没给他任何承诺,还没把他要办的事儿给办了。
唯一的收获或许就是跟陆白交流了一下感情。
这河房离酒庐不远,陆白走路回去的。
他一面回味着这私房菜,想改日同顾清欢好好尝一尝,一面心里打定了主意,这案子必须得查到底了。
他现在最不怕得罪的就是石家,既然已经杀死一个,结下死仇了,再结下一桩仇怨又算得了什么。
陆白待定主意后,加快脚步回到了酒庐。
刚到酒庐门前,他就听见身后的院子里传来咿咿呀呀的在唱戏的声音。
陆白知道这些院子。
这些院子全被他们包了下来,专门用来安置戏班。
听得出来,顾清欢昨日借助莫家堂会买和顾下来的戏班现在都已经安置妥当了,陆白期待牡丹亭面世,震惊世人的那一天。
有了石头的招供,一切都顺利起来。
翌日。
石家的大门打开,刚步入中年的石大学士已经鬓角成霜,有了岁月侵蚀的痕迹。他摸了摸自己黑白夹杂的胡须,知道这一切都拜陆白所赐。
本来精神矍铄,一点儿不显老的石大人,在听到儿子石七公子的死讯后,立刻摆了许多,身子也憔悴了许多。
若不是有一股气儿憋在心里,他不一定挺得过去。
不过,这一股气并非复仇。
复仇还不至于成为石大学士胸中的块垒,他心中别的那口气是壮大石家的美梦。
现在正好在最关键的时刻,只要他把石家一推成为剑斋在世俗中的势力,那么石家将迎来崭新的未来,让四大世家改写为五大石家,让石家子弟在朝野遍地开花,让石家在修行
“哎。”石大学士心中的火焰被水浇灭了。
家里最有天赋的石七,被陆白给杀死了。
这仇不共戴天,但不着急,他要等到石家崛起的那一天,陆白落寞的那一天,然后再算这一笔账。
刚则易折,他相信陆白总有一天会走背运的。
他在耐心的等待这一天。
然而
石大学士刚坐上马车,就听见车下一阵喧哗。
他掀开车帘一看,见几个锦衣卫破空早春的薄雾骑马迎面而来。
当头的是个年轻人。
他穿一身锦衣卫,长发用金绳束了,松松垮垮的挂在脑后,让这年轻人带了几分的潇洒不羁。
“什么人,敢挡大学士的路。”仆人沉喝。
马停下,马上的人拱手,“南镇抚司陆白,前来侦查锦衣卫被杀一案,还望大学士行个方便。”
陆白
陆白
石大学士霍然抬头,直直的盯着陆白。
陆白笑着拱了拱手,对石大学士愤恨的目光视若无睹,“石大人,对不住了,我这也是秉公办法,为圣上分忧。”
石大学士又看陆白一眼,知道洛王昨儿向陆白示好怕是失败了。既然如此,他也不必给陆白好颜色。
他很是敷衍的拱下手,“陆大人,前来我府上拿人,不知要拿谁”
“卖官一案的指使者石正。”陆白笑着说。
石正正是石头招供的,派他去悦来客栈做卖官生意的幕后指使。
这正常。
就卖官鬻爵这活儿,那还需要石大学士亲自出手。
“可有确凿证据”石大学士又问。
“有,人证。”陆白回答。
石大学士忽然笑了,他饶有趣味的看着陆白,“陆大人确定石正是卖官鬻爵的主使”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