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
不过,这大晌午的,书吏们坐案头还成,捕头和捕快们大晌午的出去转悠,不免心生怨气。
“姥姥,一毛头小子,竟然来指挥我们”一光头捕快满腹牢骚。
“就是,毛都没长起呢,他会办案”另一个捕快跟着附和。
他一头白发,是个少白头。
“行了,知府大人既然让咱们听他的,就肯定有一把刷子”捕头打圆场。
虽然他也一肚子不愿意,而且这不愿意在焦阳炙烤下,化成了一肚子怨气。
晌午的街头,不见一个人影。
知了都歇了。
一条大黄狗,吐着大舌头在河边柳树下歇息,对路过的他们投以心疼的目光。
“有个屁的刷子让我们去查那两桩断头案子,分明急病乱投医,准备连环案不成,破这案子交差呢。”
少白头捕快一点儿不客气。
他拍胸脯打赌,“他要真能查这案子,把连环案给破了,我去吃屎”
“我陪你”
光头捕快很够义气。
他问捕头,“这毛头小子,不会把这案子的凶手,当连环断头案凶手了吧”
“有这可能”捕快们一致点头。
晏城,上城区。
晏河畔。
杨柳依依,随风漫舞;和风习习,掀起河面波光粼粼。
一群鸭子漂浮在柳荫下水面上,避开灼热的阳光,头藏在翅膀下,昏昏欲睡。
一只鸭子抬起头,瞥一眼岸上。
岸上站许多人,或一身锦衣,腰挎长刀;或一身华袍,腰挎长剑。
他们卑躬屈膝站在一钓鱼的锦衣人身后。
锦衣人年过半百,头发灰白夹杂,唇边噙笑,即便他不笑,也似乎在朝人笑。
水鸭打个哆嗦。
不知怎么的,这笑容让它打颤。
鱼儿迟迟不上钩。
众人更安静了,呼吸时不敢大声喘,头上蝉鸣十分聒噪。
“你认识刚才的书生”钓鱼人忽然开口了。
赵百里身子一振。
他瞥了瞥两旁,见几位公公没有站出来的打算,才知道在问他。
赵百里慌忙站出去,“有,有过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