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粗口。
陆白刚才还生疏,这会儿执象刀法怎么一下子顺畅起来了。
另两位锦衣卫在听雨,睡觉。
他们对陆白天才早已见怪不怪。
黑胡子锦衣卫打着呵欠直起身子,“按时间来算,小陆是该学会了,不稀奇。”
等他看到陆白用刀。
哇靠
这不是学会,这是举一反三了。
陆白的执象刀,比他们的顺畅,也精妙多了。
非人哉
三个老锦衣卫再次感慨。
他们服气。
陆白这悟性,绝了
幸好陆白只用了一层的刀法操练,要是用出第六层的,他们绝对会惊掉下巴。
晚上。
陆白在明正司美美的泡了个药浴,这才卫所出来,往家赶。
天还在下小雨。
他打着油纸伞,走在安静的街道上。
两旁的商铺大多关了门,门前挂着灯笼,在雨中沉寂。
连带着光也凝滞,寒冷起来。
陆白的油纸伞是伞刀。
前几天,顾清欢找人帮他补好了伞面。
她还在上面题了一行诗。
用的兰草帖上的书法。
这些天,顾清欢在闲下来,或者做事毫无思绪时,都会临摹上一会儿兰草帖。
挥毫间,心情舒畅,办事效率高起来。
气色也好不少。
她还准备让陆白修生养性,杀一杀身上的杀伐之气的。
陆白拒绝了。
于是,忘儿被顾清欢拉着练起了字,每天苦不堪言。
街道两旁的屋檐,雨珠顺着瓦片留下来。
滴滴答答。
走到树下时,大雨点更是噼里啪啦的下。
走进一条巷子。
一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站在一棵树下,双手抱胸,挡住他的去路。
“陆白”
他横在路中间。
他怀里抱着一把刀。
“你是”
陆白停在雨下。
旁边是一酒坊,店外挂着灯笼,灯笼的余光落在陆白伞上。
地面上的水,倒映着灯光。
啪
灯光被踩碎了。
来人站在陆白面前,头微抬,斗笠下在半个瘦削的下巴,出现在灯光下。
他依旧一副神气,酷酷的,很吊的样子。
“我爹乃副千户柳暮云。”
他把斗笠轻轻地往上挑,“听说你是百户所的天才”
“是。”
“我柳执白是千户所公认的天才。”
他头向陆白腰上的刀甩一甩示意,“比一比晏城的天才只能有一个。”
“无聊。”
陆白不屑,“你报你爹的名儿,是不是怕我收不住,把你杀了”
呃。
柳执白一怔。
他还真没这么想过。
但仔细想想,又有这方面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