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梨开开心心喊完,放下小手。
挺纳闷的。
哥哥怎么不说话就这么隔着街景,叼着烟直勾勾地盯着她。
哦哦哦她懂了。
这就是大家说的“我可真是高兴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那行吧。
让他自己好好消化一下这份快乐吧
于是云梨笑眯眯地又朝他匀速摇了两下胳膊,转身。这回是真的走进了小区,步伐非常果断。
“咳咳咳”一时岔气,池宴以拳抵唇,呛得生理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本来也没想要抽烟,嗓子一整天都火燎似的干痛着,被烟一呛,更不舒服。
小姑娘uua完,给了他一个“你自己好好揣摩吧”的微笑,不带迟疑地利落走人。
池宴都快被气笑了。
有时候,还真琢磨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直到顶层某户亮起暖色光源,又被透光的窗帘遮掉些颜色。
池宴撩起眼皮,喉结在脖颈上轻滑了下。路灯在他眉眼鼻骨投下阴影,勾出立体轮廓。
须臾,他敛颌垂睫,像无奈又像不想管了似的,拖着气音淡淡闷闷地笑了声。走到垃圾桶边,捻灭未燃尽的烟。
隔了几天下午,云梨接到贺贤电话。
“是新的戏吗”云梨问。
“对,”贺贤解释,“明早就试戏,你把我发过来的剧本好好看一下。要是过了,你明天就开始补拍那个角色的戏份。”
云梨有些不太懂。
贺贤说,那部剧的某个演员因为一些原因,可能会导致整个剧上不了架,所以她的角色,着急找人替换。
“所以那些戏份,都是我一个人演对吗”云梨又问。
“我知道有难度,”贺贤说,“但是机会难得,这部剧制作级别s,多平台上线,而且很快就能播出。我看了角色设定,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你不能拿下实在是可惜”
“好的贤哥”云梨一直按钟意的叫法叫他,听他越说越激昂,情绪也上来了,意念拍胸脯保证道,“我倒不是觉得有难度,就是想和你确认下是不是真的一个人演。毕竟这一块我熟啊”
“”
“”贺贤懵住,啥啥啥玩意儿你熟啥
见他不说话,云梨又补充“晚上我会好好看剧本的,放心吧贤哥”
“”贺贤常因跟不上她的跳脱思路而郁郁寡欢。但也不管了,和她确认好了明早来接她的时间,又叮嘱她晚上也不要睡太晚,以免明天影响发挥。
最后又欲言又止地问“梨梨啊。你和陆”
云梨“嗯”
“算了,没事。”贺贤想了想,还是语重心长,“你还小,以你的自身条件,以后机会也不会少。只要好好努力,时间到了,总会有出头机会的。但一步踏错了,将来可能都会被人揪出来当黑料。你明白吗”
“”云梨被他绕晕了,挠了挠头,斟酌着问,“那个,贤哥您能说点儿我听得懂的话吗”
“”对面小姑娘宛如叫他“说人话”的潜台词,和他那个叫人不省心的高中女儿一样让人上火
于是贺贤忿忿“别找老男人晚点谈恋爱”
云梨“哦哦”这么说她就懂了嘛
贺贤替她争取的这部剧叫幻妖栖凤。和双城玦不同,加了很多非现实类的玄幻元素。譬如修仙捉妖。
怪不得贺贤说这个角色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因为角色设定,就是个下仙山历练的小道长。
云梨津津有味地看完剧本,简直和高中毕业后又看见语文课本上“熟读并要求全文背诵”的古诗词一样亲切。
原本只以为“一个人演戏”她熟。
现在她一定要加一句这入式诀她熟,这门法她也熟
只不过,和小郡主一样,小道长最后也死了。
剧本里描述,女主是九州最牛逼最厉害最好看的妖,男主却是已经修出金身的上神。
原本以除妖为任的小道长,在和女主的相处过程中,互相扶持共同成长,逐渐改变了“世间妖邪皆必去”的执念。
而作为女主深爱崇敬的男主,却在女主损耗元丹压制妖力时美其名曰,要为她“洗髓换骨”,让她重新做“人”。
啧,狗男人。云梨忍不住用新学的词想。
这种“做人”之法凶险异常,只载于古籍,从未有成者。小道长为护住女主,叫男主失手误伤,最后死在了女主怀里。
真凄凄惨惨戚戚。
她的死,促成了女主摆烂不是,黑化开大。至此与男主和各仙门为敌。
大致就是个先甜后虐,先虐女主再虐男主,主要虐观众的故事。
当年小说读者本着“我倒要看看这还怎么he”的顽强信念,让原著在连载期间火热异常,还没完结就卖了版权。
所以反正
啊:3」她又死啦。
贺贤第二天一大早就来接她。
按云梨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