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3 / 4)

嗜糖的,他喜欢那种甜味在口腔中逐渐融化弥漫的感觉。

但嗜糖这种事,对随沐这种人而言似乎怪怪的,所以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而庄席的话,是在无尽崖底无意间被他所知道的。

随沐咳嗽了一下,将麦芽糖拿了过来。

吃了一块麦芽糖后,随沐又想起了刚苏醒时,身上若有若无的不属于他的灵力。

那些灵力想要愈合他的伤口,十分温暖,而那股灵力好像是庄席的

而且他在昏迷期间,似乎感受到庄席十分伤心

随沐突然问了一句“我醒来时看到的你,为何那般伤心”

按理来说,如果随沐死了,他和庄席之间的契约就会瓦解,这对于庄席,反而是一件妙事。

听见随沐的话后,庄席唇抿了抿。

在随沐死时涌现出的浓烈感情再度出现,但不管再如何胆大之人,在喜欢的人面前,竟也变得狼狈胆怯。

庄席最终也没有说出口,只是又拿出一颗麦芽糖道“要不要尝尝”

随沐“”

默默将麦芽糖拿了过来。

北域不见宗。

整个宗门的气氛极其压抑,完全不复往日喧闹,从表面上看去,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宗门,反而像是在举办葬礼。

即便不见宗已经在尽全力重建,但损毁大半的不见宗又怎么会是一朝一夕就能重建好的

而且即便不见宗建成以后,那又有何用

不见宗已经沦为了整个修真界的笑柄。

随沐以一人之力,从白月光成为了整个不见宗最大的黑月光,触之即痛,思之则忧。

在心头血之前,程清想要带随沐师兄走,但是却被他师傅关了起来,直到一切都结束以后,他才成功逃脱出来,知道了一切。

程清就这样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之前喧闹的不见宗现在安静了好多好多,安静得程清恍惚间误以为这不是他从小长大的不见宗。

随后,程清眼泪就这么莫名的流了下来。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程清十岁的进入不见宗,他对不见宗的感情是极深极浓的。

但是在随沐师兄被一剑穿心的那一天,他就对整个宗门完全失去了耐心。

随沐师兄曾是那样的温柔的一个人,他穿着绿色的衣服模仿幕绣,想要回到从前,但是换来的却不是康酿的喜欢,而是一次次的无视,一次次的嘲笑,一次次的被代替,连同最后的存在感,也一并被剥夺。

康酿师兄怎么可以为了幕绣取他的心头血

但是幸好,最后的结果比程清想象中的好上千万倍。

比起无所谓的歉意,疯狂的报复才能将一切委屈全部讨回。

当得知随沐师兄毁了不见仙碑的时候,周围所有人都很伤心,但没人知道,程清的内心发出阵阵笑声,他甚至和随沐师兄一样开心,一样快乐,快乐到差点流出眼泪。

程清低下头,不敢被人发现自己身上对于整个宗门的厌恶。

整个宗门,都是腐朽的。

他擦了擦眼泪,随后抬起头来,快步离开。

云墨峰上。

天元和诀天坐在一起,两人皆沉默不语。

两人面前倒了一杯灵茶,但是却无一人喝。

即便从弟子和天元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但是诀天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他觉得一切都十分的蹊跷。

随沐又到底是什么人

既然一切都是假的,那他在他面前乖乖叫他师尊的时候,也是假的吗

他是如何隐藏修为,甚至连他都被瞒了过去。

诀天想不明白,甚至只要一细想,内心就会不受控制的开始疼起来。

诀天“你刚才说,随沐的身边还有一个格外强大的妖族”

天元皱起了眉,点了点头,道“对,他妖力强大,在随沐被一剑穿心后,震碎了不见宗的一座护山大阵。”

诀天“长什么样子”

天元手指一伸,一片水雾间突然出现一张脸,而那张脸,正是庄席的模样。

看着水雾中的庄席,诀天缓缓念出了一个名字“寂无。”

天元大吃一惊,直接站起“寂无”

寂无这个名字,对如今的修真界而言,已十分陌生,但是对于知道一千多年以前事情的老怪物而言,却是如雷贯耳。

寂无是一千多年前的大妖,他无恶不作,手染鲜血,在那时,是最为人害怕的妖兽。

当时的天元还只是一个刚刚踏入仙途的小弟子,但却已经从其他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寂无的恐怖。

传说中,他能以一己之力,斩杀了好几个化神期修士。

虽然传言多半有夸张成分,但寂无的强大却人人周知。

只不过后来,一众修士趁着寂无虚弱之时联起手来,斩杀了对方,寂无才就此陨落。

但寂无不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