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子,在话本子里,随沐本来就要死,所以,不是他的错,不是他的错
一个不小心,幕绣打碎了桌边的茶杯。
里面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康酿,他走了进来。
他看见幕绣竟然坐在床头,眉头皱了一下,随后又松开。
“你怎么坐着了快躺下。”
幕绣露出一个乖巧的表情,在康酿的安排下趟了下去。
在幕绣有意为之下,即便如今幕绣中了剧毒,他的模样也并不狼狈,并不像随沐那样脆弱。
他甚至还笑着对康酿说话,看上去倔强又美丽。
在聊天的过程中,康酿并没有将要取随沐心头血的事情告知幕绣,他也不必知道这件事,这会让幕绣困扰。
康酿没有告诉他,幕绣也没有追问,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而现在幕绣需要做的,就是扮演一个可怜的病人形象。
他甚至还时不时的出神,像是在彷徨自己的生命一样。
毕竟他现在不就是一个可怜的替身吗
替身不需要知道这些,替身只需要夺取白月光的一切,最后成为他就好。
康酿陪幕绣聊了一会天,怕累到幕绣,没过多久就出去了。
出门后,康酿脸上的表情变得沉重。
从进屋起,他就一直在观察幕绣,幕绣的伤势似乎又加重了,毒素更加扩散,他等不多久了。
康酿沉默地走在路上,低着头,就连前方有人也没注意到,一连撞了好几个。
离不见宗不远的洛城,庄席正在买随沐想要吃的栗子糕。
他买了许多栗子糕,用特殊法器将栗子糕放在里面,这些法器有静滞时间的功能,无论这些栗子糕放多久,它们的味道都不会变。
装好以后,庄席嘴角微勾。
这是从无尽崖底出来以后,随沐唯一想要吃的,他一定要满足他。
庄席买完栗子糕以后,庄席又在洛城周围走了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好玩的东西,好一并带给随沐。
这个时候,离庄席不远的附近,有两人正在聊天。
“你听说了吗不见宗最近发生的狗血事。”
“什么事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哎呀,就是随沐康酿和幕绣三人之间的事情”
听到随沐的名字,庄席走路的动作一顿。
“你仔细讲讲。”
“就是前不久,幕绣受了很重的伤,而为了给幕绣疗伤,今日,随沐要被康酿取两滴心头血”
“你说什么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随沐也太蛮可怜了吧”
“何止是可怜啊,简直太可怜,离开不过短短二十载,修为全无,狼狈不堪,现在都需要为幕绣献上自己的心头血了。”
“想要取出两滴能够用来当做炼丹一味材料的心头血可疼了,也不知道随沐能不能承受。”
“肯定不行啊,别说是随沐了,就连我,也受不了。”
两人议论得火热,频频为随沐感到叹息。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却突然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他的身上灵力诡异,像是了一样,无休无止,而他的脸上,浮现出了几片碧绿色的鳞片,光是看上一眼,就让人觉得胆颤心惊。
庄席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恐怖,就连被无数修士镇压在无尽崖底的那一天,庄席也从来这么恐怖过。
他咬牙切齿又无比震惊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