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北条夏树整理完着装,手机已经结束安装程序熄了屏。
尽管他主要为琴酒工作,但现在隶属于后勤组,脱离组织于情于理要先找直属上司报备北条夏树绝不承认是因为怯于直接对上琴酒,先跟后勤组长通气就能拿对方当挡箭牌。
他出发了。
水无怜奈步入电梯的时候,环形观光梯里只有北条夏树一个人。
他穿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风衣,质地精良的白衬衫领口翻开,有些清瘦。全身装束仅黑白两色,色调素淡,但并不沉闷。
清隽文雅的年轻人对她微笑颔首“基尔,下午好。”
“夏树。”水无怜奈嘴角微勾。
轿厢门光可鉴人,水无怜奈借着倒影悄悄打量他。
北条夏树外表年轻又无害,实际上已经为组织工作了五六年,几次在行动中立功,任务完成得相当滴水不漏。
这样的资历还没拥有代号,反而让水无怜奈疑虑。
她说“多亏你后来给的信息,否则任务目标可能就跑掉了。”
北条夏树微微一笑,从容地和她互相恭维起来。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并不是两人选中的楼层。
“对了。”水无怜奈语气轻松,想到个不着痕迹的试探方法,开口问道,“夏树,你今天晚上有时间”
冷淡的男声替北条夏树做了回答“没有。”
琴酒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伏特加,在门彻底打开后迈入电梯,他摁下了最上排的楼层键,目不斜视。
“七点,白羊座。”
“我明白了。”北条夏树转头,对水无怜奈露出个稍显歉意的笑容,“下次再说吧。”
对方颔首“当然是你自己的任务优先。”
白羊座是东京某个地下赌场的代称,庄家也是组织成员,每年上供的利润颇丰。环境极佳,地理位置隐蔽且周围路线丰富,是组织高层洽谈生意喜欢去的地方。
于是北条夏树知道,估计某桩重大的交易要琴酒去主持场面。
水无怜奈很快离开,又上了三层,北条夏树约了人在这层的会议厅见面。
他离开后,梯厢内只剩下琴酒和伏特加。
观光梯悬停几次,门打开时电梯口都空无一人。
琴酒看起来有些烦躁,手揣进口袋,又空手而出,这令掏出打火机准备递火的伏特加动作停在原地。
他暗自记下大哥没有烟了,等下要去买一些。
伏特加收回打火机,为掩饰尴尬,若无其事地问道“对了大哥,你刚刚不是特意嘱咐过晚上的行动不用叫夏树吗,为什么”
琴酒瞥了他一眼。
伏特加立刻收声“”
这栋伪装成外贸公司的大楼,其实是组织的据点之一,北条夏树也在这挂了个交易员的名。
他离开电梯后在约定好的会议室,后勤组长查特酒大概等候良久,手边的咖啡杯液面已经下去一半。查特酒看起来是个相当和蔼的中年人,东京街头随处可见的大众脸。
北条夏树“抱歉,我来晚了。”
查特酒“没关系,我也刚到,最近过得怎么样”
两人就着近况和天气寒暄了几句,北条夏树开门见山道“查特酒,我想离职。”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查特酒端起杯子,稍显苦恼“夏树,你是我们后勤部不可或缺的人才啊。”
北条夏树十指交叉,轻松道“我的工作可替代性很强,脑子活络的新人只要经过培训就能胜任。”
“你可别这么小看自己啊,你对组织来说非常重要;况且现在还那么年轻,再为工作几年再离开也”
北条夏树慢条斯理地否认“我没有代号。”
查特酒仍在劝阻“你的贡献可不是一个代号就能否定的,上面很欣赏你。”
北条夏树反驳“那位先生不会在意我吧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后勤成员。”
对方毫无疑问也是人精,一副为了组织留下人才的恳切态度,半点不提其他。
北条夏树以手支颐,紧紧盯着对方,试图从查特酒没什么变化的表情中找出某些破绽。
过了一会儿,他往椅背上一靠,语气相当肯定“g找过你。”
接着说“是他想拦着我。”
查特酒面上露出点恰到好处的困惑,仿佛在疑虑北条夏树为什么要这么说。
然而他大脑却诚实地回忆起琴酒拿伯莱塔指着自己的样子,银发男人扯起嘴角时冷森森的白牙。
不许放他走。他说。
北条夏树压低了声音,冷声问“为什么”
眼前黑发青年温和俊秀的面孔,似乎和那位 kier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查特酒苦涩地心想“这又关我什么事啊”、“适可而止吧你们有完没完了”,诚恳道“你还是亲自去跟g聊吧他的意思也不是我敢揣测的。”
一脚把皮球踢回去琴酒,你自己解决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