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弯起眼睛笑。
他目送陆听寒离开。
陆听寒走向雾气深处,大步流星,没有回头。
时渊回去补了个觉,到了该去剧院的时间。
公交车晃晃悠悠向前,雾气还没散去,车开得特别慢,人们也特别沉默。
由于道路维修,公交车改变了线路,时渊提前了一个站下车。附近没有人,他在大雾的街头向前走,隐约看到了巨大的招牌新月报社。
新月报社前天来剧团采访,说要出一期殉道者的专栏,把程游文给高兴坏了。
报社的门口有一个人影。
时渊走近了,才发现人影的诡异它跌跌撞撞向时渊走了几步,时渊看清了他的面庞,那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男人的背后满是藤蔓,正肆意挥舞,几条藤蔓的尖端是红色的,血顺着淌下。
时渊有些意外“你好呀。”他想了想,补充道,“你不该出现在这里,这里是人类的城市,你是不是迷路了”
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时渊,浑浊眼睛是翠绿色的,里头花纹不断变化。
他的声音沙哑极了,像是几只野兽在同时嘶吼,说“啊原来您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