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行程很紧,抽不出整时间来,林项北只能利用碎片时间和缩减睡眠时间来做准备。
林项北能一比一模仿,但他毕竟没有真的学过画画。模仿简单,想自己勾勒就没那么容易。
他不想送给周屿白的帆布鞋上,画的是网络上能搜到模板的画。
他想送出的礼物,能够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想加入自己的想法,又没有绘画基础的时候,就只能多摸索,多练习。
尽管林项北学东西总是很快,但想在短短几天之内速成,全靠无师自通很难。
所以他将自己的睡眠时间缩减到了一半,每天晚上戴上耳机,二倍速看教授绘画的网课,挑重点看。
想速成是不现实的,但就像考前死记硬背几个重点至少能及格,林项北只看重点,多数是他有什么想法,就去学习对应的部分。
七月末倒数前的最后两天,林项北依然面对着窗户,昏暗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台灯,全神贯注的进行最终作画。
他的桌面上散落着很多练习时废掉的草稿,能看到每一张的构图和配色都有差别,组成部分大概充斥着三点不变的要素。
飞行器,雪山,璀璨星空。
林项北没有基础,他从模仿中总结了一些,线条并没有初学者特有的生硬,不论构图是否完美,线条从不中断。
他握着画笔的手很稳,一手将帆布鞋拿在手里,一手全神贯注地勾勒着线条。
他已经练习了无数次,最终定好的版本像成像一样牢牢烙印在脑海里,下笔时仿佛有着看不见的草稿一般,每一笔落下都刚刚好。
林项北做任何事专注力都惊人,但这是他第一次动手去做送给别人的礼物,除了于年年。
他很少从别人那里收到礼物,他不是那种微信发一条自拍都会有数百个人点赞的、擅长社交的类型,往往都跟身边的维持着一定的距离感。
他也没有想过缩短这种距离感,没必要,他早就已经不会感觉到孤独这种情绪。
不过在进入nebux之后,这种情况好像就不复存在了。
自然而然的。可能是林项北在此前从没有过这种,二十四小时像集中宿舍一样的生活。
从上次周屿白摔跤的声音来说,房间之间的隔音效果似乎是不太好。
所以林项北利用夜里时间准备礼物的时候,动作都控制得很轻。一是周屿白本来就浅眠,他不想打扰到周屿白睡觉,二是他不想让周屿白知道他不睡觉来画这个。
有时候周屿白晚上会出来去卫生间,林项北知道门缝透光,就会将台灯关上一会儿,等房间重新关闭的声音响起,再重新打开台灯。
晚上睡眠时间缩短,确实会让林项北有些没休息好的疲惫。签售会期间粉丝完全看不出来,因为林项北在签售会上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很好,对每一个粉丝都耐心,合照的时候会尽量配合,露出笑容。
他至多只是在车上的时候,会反常的睡个来回补眠。
周屿白坐在他旁边感受最明显,不知道他为什么这几天这么困,在第三天发现林项北一上车就闭上眼睛假寐时,终于没忍住伸出手,怀疑地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额头上多了一只温热的手,林项北自然睁开眼睛,转过头看着周屿白,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慢慢眨眼睛。
周屿白的掌心有些发烫,林项北掀起眼皮,视线上移“嗯”
周屿白感受了半晌,才收回手“我看看你是不是低烧。”
精力不济,总是犯困,窝在座位上闭着眼睛时,过于安静了。
林项北笑了“周屿白,你真的很像一个称职的家长。”
周屿白不置可否“是吗,希望每一位小朋友都不用家长担心。”
林项北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后排座边南一权哲万柏多半也是累了,睡得东倒西歪,人事不知。
但一旁的汲煦锡还醒着。
他闭着眼睛,但没睡着。听到两个人的对话,闭着眼睛搭话“你俩什么时候从队友情发展到父子情了”
林项北“”
周屿白“睡你的觉。”
汲煦锡“哦。”
气氛被破坏得很干净,周屿白面无表情地暗暗磨着牙,在考虑要怎么突破四个队友的阻碍,嗯,还有助理李元。
电灯泡太多了。
像刚刚这样被打断的情形,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周屿白杀气腾腾的次数日渐增长,想刀队友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像汲煦锡这样的铁直男,是完全想象不到,自己的两个队友会有什么超出友情的可能的。
他的脑海中,自己的两个队友,有ovee,不如告诉他野猪从动物园里跑出来结果猪撞树上了、被工作人员当场逮捕捉回动物园有可信度。
所以除非周屿白和林项北在他面前接吻,否则汲煦锡也全当这两个人在展现兄弟情。
队友太迟钝,发现不了两人之间流动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