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祤用事实证明了,他确实没有钓鱼天赋。
两天时间,钓了三条鱼,还都只有巴掌大小,做个鱼汤都嫌刺多。
弄的曹祤脸色不好,钱靖在一旁偷笑。
消失两天的大阿哥,在这时候现身了,他一屁股坐在铺了软垫的石凳上,两口就灌了一杯茶。
曹祤行完礼,转身托着钓竿,没回头,直接问道“看样子,是查出来了”
大阿哥脸色不好,盯着曹祤的背影,从鼻子嗯了一声,就不做声了。
钱靖烧好一壶水,从后面轻手轻脚的退出亭外。
曹祤站着很冷,还不能端茶暖手很冷。
但他觉得这个背影姿势,会显得他很有深度,于是在大阿哥说话之前,愣是站着没动。
良久,大阿哥突然出声“查清楚了,但好像多了更多的疑惑。”
“不是多余的药起的作用,老三去的前一天,褚夫人将褚大人的药,换成了寻常补药。”
“严格说起来,潘参将并不知道这事,所以太子并没有从他身上查出问题,主意是潘夫人出的,潘夫人告诉女儿,户部盯上了褚大人。”
“不想还钱的话,可以让褚大人装病,一是避避风头,二是争取一些大人的合作。”
“褚夫人知道褚大人的性格,肯定不会同意,就想着少吃一天药,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人就这么没了。”
曹祤被这戏剧性的发展惊呆了,好半天,他眯起眼睛问道“那多的一味药”
大阿哥摇摇头“不知道。”
“那又是谁跟潘夫人说户部盯上褚大人”
大阿哥继续摇头“不知道。”
曹祤借机转身走回座位,盯着大阿哥,你知道啥
“潘夫人还没问完就自杀了,当然,这还不是最奇怪的。”
大阿哥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茶,接着道“褚夫人说,他夫君从来不喝大厨房送的药,都倒花盆了。”
“他真正喝的药,是让褚夫人送去的补汤,所以给褚夫人创造了换药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
曹祤脸色瞬间一变,很明显,褚从心知道有人在药里动手脚,才不喝的。
这人会不会就是大阿哥,一直想引出来的人。
没等曹祤再想下去,就听大阿哥继续说
“至于,潘家送去的银子,虽然是替人办事得来的,但也确实不是给褚从心的。”
“是潘家二老心疼女儿受苦。”
曹祤若有所思点点头,褚家没有底子,要想府中人进出好看,显然不是一份俸禄能做到的。
褚从心自小苦惯了,对这些事务可能不上心,但褚夫人就不同了。
难怪大阿哥脸色不好,案子的凶手,阴差阳错直接被太子抄家了。
很多疑点又都是半截线索,没法查下去。
就连放人在褚府想查出,谁借他名义闹事,也没下文了。
费心费力这么久,怎一个憋屈了得,曹祤都没忍住,心疼了一下大阿哥。
总之,查出凶手后,事情就告了一个段落。
曹祤从大阿哥口中得知,为避免节外生枝,他没打算再查下去,只将查到的事情,写成奏折呈上去了。
夜晚。
大阿哥吩咐小厨房整了一桌菜,摆在钓鱼的亭子,硬拖着曹祤一起赏月。
曹祤听着耳边嗖嗖的寒风,又看看已经在灌酒的大阿哥,犹豫再三,到底没说出想回去睡觉的话。
大阿哥闷头喝酒,似乎叫曹祤一起,只是为了有个人在旁边。
曹祤也不在意,安静吃着菜,大阿哥家的厨子,水平一流。
直到大阿哥喝的差不多,突然抬头说了句
“下次,下次我们一定能超过太子。”
曹祤筷子尬在半空谁跟你我们啊。
然后,大阿哥一把搂住曹祤肩膀,打开了话匣子,
“太子运气好啊,明明只是想让潘参将,来分散大臣的注意力,案子明明,明明就是我们破的。”
“你说是不是曹祤。”
曹祤面无表情,将大阿哥的手巴拉下去,他严重怀疑大阿哥是在借酒撒疯。
还下次,下次什么,下次作死吗。
大阿哥一点没感受到曹祤的负面情绪,又把手搭上去
“你还别说,褚从心那么聪明一个人,还知道倒药,最后却稀里糊涂,被自己妻子弄死了。”
“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大阿哥盯着曹祤,认真发问。
曹祤想了想“药要自己煎。”
大阿哥拍了拍曹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