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
宁杰在行军时秘密将自己的警卫员分配到鬼子身边这在行军时更容易完成,比如几个警卫员走得慢点或是整理下装备就十分自然的来到队尾鬼子的身边,有些警卫员冲前方的部队吆喝假装是催促部队加快速度,就成功的靠近了队前的鬼子。
之所以要用警卫员而不是指挥部下这么干,是因为基层军官全是由鬼子担任。
这也是鬼子聪明的地方,他们掌控的不只是高层指挥部更是基层的军权。
事实上,鬼子对伪军的掌控政策通常是“上松下紧”,也就是对高层指挥部的监控不严,反而更看重对基层士兵的控制。
比如士兵全都是华夏人,但排长以上的指挥官包括连长都是鬼子,有些人员少的工事比如碉堡、炮楼,就连班长都由鬼子担任。
这种做法当然是正确的。
因为鬼子很清楚其实基层指挥官才有“实权”。
排长手下有三十几人,连长手下有百来号人,平时这些兵都听排长、连长的指挥,他们是直接对士兵下命令也是与士兵直接接触的指挥官。
营长及以上包括团长,看起来军衔大指挥权更大,但只要鬼子担任的各连、排长一条心听从鬼子参谋的指挥,那随时都能将营团长架空成为光杆司令。
正因为如此,宁杰从始至终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担心自己下的命令根本就没人服从,到时反而会被鬼子控制局面,那时就小命不保了。
但宁杰也有自己的心腹,那就是项立安这个副团长以及自己的警卫员。
鬼子参谋新谷正一这时靠了上来,用半生不熟的华夏语对宁杰说道“团座,你的,大同有功,东小村,大大有赏”
说着还冲着宁杰竖起了拇指。
宁杰看了看前后,见警卫连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也就不装了“新谷君,你说的大大有赏,是等到了东小村后把我们解除武装吗”
新谷正一虽说华夏语说得不清楚,但与华夏军队合作这么多年听还是能听得明白的。
他听了这话脸色一变,右手不自觉的就摸向腰间的王八盒子,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宁杰已经大喊一声“动手”。
同时飞快的掏出盒子炮自下而上的顶在新谷正一的下巴上。
宁杰有多年的作战经验,他知道下巴处是头部最软的部位,这里没有任何骨头阻挡,一扣扳机子弹就能直射进目标脑子将里头的脑浆搅成一团浆湖,敌人也不会有任何反抗的时间。
与此同时,早已准备好的警卫员突然发难,要么用刀要么用枪把队伍里的鬼子全控制住了。
士兵突然见到这情况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个惊愕的看着这一切虽然手里抓着枪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新谷正一第一时间就明白事情已经暴露了,但他还是故作镇定的问“团座,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造反吗”
宁杰懒得跟新谷正一废话,一个枪把就将新谷正一打倒在地,警卫员立马上去就把他给捆了。
宁杰把目光转向项立安,项立安正带着翻译检查从鬼子通讯兵那搜到的电报他们需要的是更确凿的证据。
当然,如果没有证据也没关系,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第23团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找不到证据项立安等人随便找个借口就行。
但如果有证据,那就可以让全团的战士都下了决心不会再有人两头犹豫甚至到鬼子那通风报信邀功请赏了。
宁杰不得不防备这一点,因为他知道自己有些部下被鬼子洗脑相当严重死忠鬼子。
其实也不能说是“死忠”,这更像是一种斯德哥尔摩症因为亲眼看到了鬼子如野兽般的凶残,害怕自己将来会成为被凶残的对像,在这种来自内心的恐惧的刺激下,就极尽所能的对鬼子表忠心以期望获得鬼子的信任,从而获得不被残害的安全感。
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以至于有部份人就算死在自己同胞的枪下也不觉得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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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觉得能安安静静的死在枪下最好的死法,这与落到鬼子手里受尽折磨再痛苦的死去比起来要好太多了。
不一会儿,项立安果然找到了,他拿着几封电报递到宁杰面前,说“团座,找到了,鬼子打的报告,还有太原指挥部的指示,要求他们到东小村后配合驻军解除我们的武装”
这一来就坐实了。
宁杰拿着电报瞄了一眼,然后就朝不明所以的部下高声喊道“弟兄们,这是鬼子的电报,他们要在东小村解除我们的武装”
部下一片哗然,有些人问
“为什么”
“咱们不是在大同立功了吗怎么还要解除武装”
宁杰回答“不为什么,因为我们活着从大同出来了而鬼子军队却没有你们认为鬼子会怎么想”
项立安补了一句“鬼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