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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赵刚还真给李云龙敬了两碗酒,这也让李云龙得意了好一阵子,这段时间是逢人就说“都说你们政委是说一不二雷打不动,老子就能让他坏了自个的规矩,而且还服服贴贴的”
李云龙这么炫耀并不是为了什么虚荣心,而是一种英雄斗秀才的胜利。
原因是平时独立团的兵私下里常嘀咕
“别看团长大咱面前横得跟啥似的,碰到政委就像老鼠见着猫似的”
“这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咱独立团咋就反过来呢”
“政委有文化呗,说的句句在理,咱团长不服不行”
李云龙对这些议论心下有些不爽。
再加上一直以来,他带兵的风格就是培养部队的“狼性”,也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那一套,不管是谁想要在独立团站住脚或是让别人看得起,那都要凭着自己的本事打鬼子干革命,否则就等着被淘汰。
但是现在
赵刚这个书生把他这个“狼王”给压了一头,导致部队渐渐的少了那股“狼性”了
比如李云龙提倡在部队里战士与战士之间就别讲什么纪律,别人欺负你你有本事就打回去,否则就忍着。
赵刚却是严格按规矩、按纪律办事,要是发现战士之间有恃强凌弱的现像就批评、教育,实在不行还关禁闭甚至踢出部队。
这两种治军方式说不清哪个好哪个不好,它们都各有各的长处。
李云龙的方式会让战士之间形成竞争关系保持相当高的战斗力,但也会打击意志不够坚定的战士的士气使其成长过程十分艰难
不过话说回来了,如果战士之间的打击都受不了,就更受不了战场上的打击和压力。
从这方面来说,李云龙的治军方式更适合目前这种极为困难和复杂的战场环境。
赵刚的治军方式则是希望“对待同志像春天般的温暖”,这话是没错,但平时如果没有紧迫感没有压力,骤然面对战场的残酷就很容易因为一时无法适应而丢掉性命。
因此,两者各有各的理,各有各的优缺点。
而华夏人是讲究中庸之道,也就是两边都不能走极端,否则就容易出问题。
总部深知这一点,于是就派来赵刚制衡李云龙,压一压他的野性使独立团处在又能保证战斗力又能守规矩讲纪律。
这段时间来,李云龙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处在弱势了,于是就暗暗较劲希望压过赵刚一头。
因此,李云龙暗自下了决心,飞行员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管是为了部队、为了航空兵还是为自个。
王学新听李云龙说起这事时颇感意外。
王学新不久前还在为飞行员的事发愁呢,没想到李云龙就另辟蹊径,开始从晋绥军那挖人了。
不过往深处一想,王学新发现李云龙的做法有道理顽军的飞行员可能很难策反或者说拉拢,但是晋绥军
他们中大多都是山西人。
是山西人就存在一个问题即便他们是富家子弟,家里曾经是地主是富商,但这都因为鬼子的入侵化为泡影。
所以,他们与八路军其实没有多少“根本利益”的冲突,他们与鬼子有血仇。
之所以这里说“没多少”,是因为赵刚分析的也对。
晋绥军这些富家子弟出身的飞行员其实更偏向顽军。
原因很简单,顽军是支持地主阶层的,他们帮助顽军打退鬼子,大概率的还能收回自己原有的土地。
而他们如果帮助八路军打退鬼子
根据八路军的纪律,那是要把地主的土地分给百姓的,于是最终结果就是,他们最后还是一无所有。
但这一点却值得商榷。
因为假如未来是属于八路军的,也就是将来八路军更有前途,他们帮助顽军不仅无法收复土地连还可能丢掉性命。
李云龙是带王学新一块去接收飞行员的。
“交易”是在运城外十里处进行的,李云龙和王学新押着三百枚火箭弹,用三驾驴车拖着一摇一晃的往西,楚云飞的飞行员则分乘两辆汽车在三里亭等着。
王学新和李云龙骑着马在驴车旁跟随。
王学新奇怪的问了声“团长,咱们团里也有几辆汽车吧为啥不用汽车运而要用驴车呢”
李云龙白了王学新一眼,说“我说你小子大事都精明,咋这些小事就这么不开窍呢你等着瞧”
王学新听着依旧一脸懵,不明白李云龙指的是什么,不过看李云龙没有说的意思,也只能像他说的那样等着瞧了。
到了约定的地点三里亭这个三里亭是附近一个叫许家坳的村子建的,因为距村三里,因此取名三里亭。
李云龙一见已经在那候着的楚云飞,就跳下马来拱手叫道“楚兄,对不住对不住,让你久等了哎呀,没办法,咱八路军就这条件,只能用驴车运,不像你们,动不动就是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