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随即感慨“诸宗主果然敏锐。”
原来他被夺舍当日,恰逢侯长老前来汇报事务。
侯长老当时就发现了端倪,却故意不管不问,任由着归生墨换了芯,还主动提出要帮长明灯进行遮掩。
长明灯对侯长老的意图心知肚明,正好它也不想管那些俗务,二者一拍即合。
长明灯本是永昼天的法宝,对门中一切了如指掌,加上有侯长老掩护,这些年门中虽觉得宗主言行有异,但也只当“他”溺于道法,从未怀疑过“他”的身份。
实在也是想不到宗主能被灯夺舍。
而侯长老得到“宗主”放权,渐渐在门中一人独大,俨然成了永昼天的真正掌控者。
乃至后来解理在门中出事,却不了了之。
而侯长老不惜以邪术盗取灵根移植给侯施云让他成为炼器师,也是因为有十足把握,能将永昼天的权力交接给儿子,从而蚕食整个宗门。
然而侯长老倒行逆施,难免引来其他人不满。
长明灯对凡世再不关心,架不住门中投诉太多,也不能真的眼睁睁让长明的宗门毁于一旦,只能时不时地敲打侯长老一番。
侯长老初时还有所收敛,但随着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大,渐渐地对长明灯也不敬了起来。
长明灯一向自诩长明的同辈,将整个永昼天都视作徒子徒孙,哪能容忍这种事。
奈何侯长老有它的把柄,一时却不好轻举妄动。
哪怕前些日子侯长老盗取灵根的恶行暴露,门中沸反盈天,也不得不先将他保了下来。
不料侯长老此后越发疯狂,倾尽余力追查到君倏的真实身份。只是他此时在九域已威信尽失,再想做什么只能依靠长明灯。
长明灯看出他的迫切,便以此为条件,要求他自行设下禁言术。自行禁言与被人强行禁言有所不同,因是自身功法,不易为人发觉。
侯长老果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答应了下来。
长明灯也很讲信用地拿出宗主印鉴,向九域正道发起邀约,轰轰烈烈地齐聚瀛洲崖。
可惜侯长老机关算尽,白白付出那么大代价,却没想到各大门派不按他的剧本走。
而长明灯没了后患,自然不会再保他,任由他差点惨死在九方箬手下。
也才会在发现各大门派不打算讨伐天生魔种后,带着永昼天弟子果断走人。
它对凡世既不在乎,又哪里会管那些正魔纷争。
至此,一切真相,尽皆明了。
诸长泱一时心情复杂,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君倏。
君倏双手抱胸,作出点评“真没用,还要等姓侯的下了禁言术。”
当年辟水剑可是直接斩了东摇魔君。
诸长泱“”
这时候就不要再往长明灯伤口上撒盐了
归生墨额角微微一抽,只当没有听到,忧心忡忡道“若长明灯迷障始终不消,只怕还有后患。”
“宗主不必太担心了。”诸长泱安慰道,“回头让环环带它一起敲敲电子木鱼,再做一做心理辅导,慢慢疏导一下就好了。”
归生墨迷惑“环环是”
诸长泱“我的剑。”
归生墨
你们工业宗的剑还有这种业务技能
“别管这个灯了。”君倏见因由已明,懒得再管永昼天的事,催促道,“日月壶呢”
“这”归生墨面露难色,摇头叹气,“你们来晚了一步。”
诸长泱顿感不妙“什么意思”
归生墨欲言又止,顿了一下,道“两位请随我来。”
诸长泱和君倏对视一眼,跟着他走出塔外,很快来到山巅一处坑谷。
坑谷乃天然形成,中间凹陷处堆着许多破损的法器和炼坏了的材料。
诸长泱皱眉“这是”
归生墨解释道“此处是长明祖师以前用来丢弃废弃法器的地方。”
长明飞升后,这块地方作为祖师故居的一部分,被永昼天保护了起来,坑中一切仍与长明在时一样。
但长明灯是不管的,有什么垃圾都往里面扔。
诸长泱想到了什么,心中一跳“该不会”
“不错。”归生墨点点头,手指一点,坑中的废弃物品就“哗啦啦”地翻动起来,很快翻出了几块青色的碎瓷片。
再一弹指,碎瓷片就凌空浮起,飞到二人面前,“这就是日月壶。”
诸长泱看着眼前碧莹莹的碎片,上面光华流动,依稀可见其不凡的灵力。
确然是日月壶没错。
君倏脸色一冷,转头看诸长泱“把环环拿出来,不要电子木鱼,直接给那盏灯上十万伏特。”
开发商适时探头,叼出一根电线“喵喵喵”
诸长泱“”
直播间
商仔不要太熟练了,好好一只猫,整得跟放电老鼠一样
不是,搞了大半天,日月壶居然碎了,这下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