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地表达了感谢。
诸长泱这才将海陆甲收起。
司寇洛舒了口气,随即询问起诸长泱渡劫进境的事,恭喜了一番,又不无担忧地提醒“有一事诸兄弟或许应当知晓。”
诸长泱“请说。”
司寇洛认真地说“我听闻诸兄弟乃是以那避雷针渡的劫,然我观恩师飞升之时,需得让玄雷涤荡肉身,方能脱胎换骨,成就真正的法相道体,如您这般,恐非正途”
“不要紧。”诸长泱知他是好意,也没多说,只笑了笑,“我有分寸。”
夏玦飞升的消息迅速震动九域,正道欢腾。
与此同时,魔域也在为天生魔种的归来欢欣鼓舞,九方箬和东摇艳为君倏该先去西域还是东域视察争得不可开交,差点就打了起来。
最后两人决定去找君倏定夺,却发现君倏早就走了。
原来瀛洲一事刚了结,诸长泱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收到解理的急讯永泽倒灌,长平境危
诸长泱心下一惊,不敢有丝毫犹豫,连夜抄起开发商,和君倏一起乘坐传送阵返回长平境。
从传送阵出来,两人一脚踩进了积水里。
诸长泱猝不及防湿了半截,往前看去,就见外面的街道全部被大水淹没,积水漫过门槛进入屋内,浸到了小腿处。
“师父,君大哥”解理带着长平境城主费时谦和城中一干世家代表早已等在一旁,一见两人现身,忙迎了过来。
费时谦拱手行礼“两位终于回来了”
诸长泱忙定了定神,问道“城主,请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前两日解理还在玉牒上和他说大雨渐歇,让他不必担心。这才一转眼,长平境居然就被淹成这样了。
费时谦面色沉沉,道“先到楼上再说。”
一行人从传送阵经营处出来,转移到旁边一间酒楼的二层,才算找了块能落脚的地方。
窗外雨水还在淅淅沥沥,将城市氤氲成雾蒙蒙的一片。
诸长泱从楼上看出去,透过雨幕,更直观地看到整座城市都陷在水中,几乎成了汪洋。
这一幕像极了他在心镜中看到的永泽城。那座古老的城市,当年也是这般泡在水里。
诸长泱心脏不由狂跳起来“这雨”
“雨水只是诱因。”费时谦叹了一声,“真正的祸端,乃是永泽。”
诸长泱一愣“还请城主细说。”
费时谦说道,近十几年来,永泽不知何故,水位突然不断地上升。
前些年还不太明显,到了近两年,明明雨水不多,永泽的水位却涨得比以前更快了。
他们早先就发现了这个情况,当时就隐感不安。
需知长平境就在永泽边上,若永泽再这么涨下去,只怕早晚殃及全境。
为此,城中还曾请了仙师寻访原因,但那附魔之水根本靠近不得。
所有进入永泽的人,最后都是有去无回,至今下落不明,只怕是葬身鱼腹了。
费时谦无法,只能另做打算。
“我听闻永昼天侯长老有一个叫日月壶的法宝,能容纳一城之大,便求上门去,希望有朝一日若永泽当真发生水患,他可以出手帮忙”费时谦说道。
诸长泱闻言恍然。
难怪此前侯长老父子能在长平境中横行霸道,而费时谦明明很看不惯他们,却始终对他们忍让有加。
原来全是为了在关键时候借日月壶,承接这永泽之水。
只是没想到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
这段时间大雨不断,喷雪江水势凶猛,本就岌岌可危的永泽水位在这波助推下,迅速突破了警戒线。
费时谦见情况不对,赶紧求上黛山,却被拒之门外。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神色有些尴尬。
诸长泱倒不意外,道“看来侯长老是记恨工业宗,故意刁难你了”
“正是。”费时谦擦擦汗,干巴巴道,“侯长老说,如今城中都用上了工业宗的电,都说工业宗好,那就该找工业宗帮这个忙才是”
君倏脸色一沉“果真是杂碎。”
开发商“喵喵喵”
大杂碎
“冷静。”诸长泱汗了一下,按住这一魔一猫,“城主请继续说。”
费时谦续道,他求了几日,许以重酬,好不容易让侯长老松了口风。
不料前几日,永昼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门中大半弟子连同宗主和侯长老突然都离开了黛山。
费时谦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回来,却被告知侯长老受了重伤,修为废了大半,而他那个法宝日月壶也被宗主归生墨拿走了。
归生墨近些年深居简出,但早年常到长平境来,为人也颇为仁义。
费时谦原以为他会好说话一些,没想到他如今性情大变,丝毫不念旧情,直接闭门不见。
而在前日,费时谦最担心的事到底发生了,永泽水位再次暴涨,倒灌进城,整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