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说那法阵无法破解吗”
“嗯,我记得当年侯长老曾亲自去看过,说那法阵极为刁钻,除非山河倒翻,长平倾覆,否则当世无人能破。”
侯施云“”
怀疑就怀疑,能不能不要带用他爹举例
他瞥了那几人一眼,淡淡道,“你们似乎不相信永昼天的能力”
费时谦轻咳一声,赶紧打圆场“诸位稍安勿躁,请侯少君再详细说说。”
侯施云这才压下心中的不悦,继续说道,“我师兄晨间进山时,见到山上许多地方发出了青草幼苗,还在玉镜湖畔见到了几只金翅梦蝶。诸位可能不知,梦蝶乃上古灵蝶,只在生有蔓金苔的水中破蛹,这说明山上不仅长了青草,还有蔓金苔这样的灵植现世。”
“见此异象,我师兄便拿出门中法器探查,发现山中隐隐有灵气复苏,泥中的草籽树根亦有了生机,只待一场大雨便能破土。因而断定,那仙刑已然解除。”
费时谦惊异“那这阵法是如何被破的”
这些年他们可是找了不少能人异士,却始终无法勘破这法阵的迷障。
“目前尚不清楚。”侯施云道,“现下山中风雨太大,我几位师兄行动不便,需得再等上一等。不过他们远远见到一座山似乎裂了一道缝隙,猜测可能是山势变化所引发的,昨夜的地动,应当也是由此而起。”
听完他的解说,众人总算恍然大悟,却也更加惊讶。
“这、这真没想到我竟有亲眼看到这仙刑破解之日”
“啊,这么说来,仙刑山是不是很快便可恢复昔日的模样”
此话一出,当即有几人脸上闪过异色。
传说仙刑山在受刑前,可是周围一带最为灵沃的名山,盛产灵植异兽,方才侯施云提到的蔓金苔和梦蝶只是其二。
如此奇山若真能恢复昔年盛景,其价值可想而知。
“实不相瞒,我此次过来,还有一事要与城主商议。”侯施云看着费时谦,微微一笑,“这仙刑山法阵破解固然是好事一桩,但风患再起,于城中百姓总归是个祸端。因而我父亲有意在山中设一分坛,派遣弟子进山驻扎,平息风患,以保全境安宁,城主以为如何”
费时谦一愣“这”
侯施云此话乍听是在为长平境考虑,但真让他们进山,那以后这仙刑山怕是与永昼天的私产无异。
侯长老这些年可没少以类似的理由,在长平境中捞取好处。
奈何永昼天势大,长平境虽不是其辖地,但对其依赖深厚,实际与辖地并无二样。
尤其是侯长老手上还有一样对长平境十分重要的法器。
因而费时谦心中虽有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思及此,费时谦面露难色“非我不愿,只是这仙刑山事关重大”
“城主不必多虑。”侯施云对费时谦的态度早有预料,道,“本门只是坐镇山中遏制风患,除此以外一切如常,百姓仍可上山樵采,且不用担忧遇到危险,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又看向厅中其他人,“大家说是也不是”
众人尚未回答,就听叶摄衣“啊呀”一声“是谁的算盘珠子敲得这么响,都崩到我的脸上了。”
厅中一寂。
侯施云脸色一变,转头看去,冷声道“叶小姐,请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啊,能有什么意思”叶摄衣一脸无辜,手上举起一颗黑黝黝的珠子,“就是字面意思呗。”
大家定睛一看,她手上拿着的,正是一颗算盘珠子。
厅中更安静了,但是好些人脸上都涨得微微发红。
憋笑憋的。
侯施云“”
明知叶摄衣在阴阳怪气,奈何人家道具齐全,一点把柄都没有留下。
“好了好了,摄衣就是顽皮,赶紧一边去,别耽误我们谈正事。”费时谦捏了把冷汗,赶紧将话题转回来,“既然侯长老如此盛意,那我们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凡人境实在无力与永昼天如此仙门相抗,费时谦一番拉扯,其实也就是要永昼天保证不阻拦城中民众上山。
所幸侯长老也知仙刑山于长平境意义不同一般,不敢做得太过分,费时谦只能应了下来。
另几人跟着附和“是,是。”
侯施云脸色稍缓“如此甚好。”
在场都是人精,见状哪能不明白以后的形势。
侯长老虽说不会阻拦其余人上仙刑山,但任谁都明白,以后山中所产一切,肯定都会被永昼天优先取走。
看来以后跟侯长老的往来得更密切点才行。
一些平素就与侯长老交好的人顿时更加热络。
“有永昼天坐镇,以后仙刑山定无祸患,实乃大家的福气啊。”
“侯长老高风亮节,令我等佩服。”
侯施云听着一顿吹捧,方才被叶摄衣阴阳的怒气总算平息,越发飘飘然了起来。
恰是这时,杂役再次来报,说百工门的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