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原来也没说要跟我们打仗,只是让城主去谈,都是城主的儿子把事情闹成今日这样的”
“嘿,城主那个儿子可给我们惹了不少麻烦,自他担任了要职以后,我们的日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可不是,以前副城主管事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
“别的不管,但我不想跟鲛人打仗,我小孩才两个月大啊”
城里许多人对城主这几年的作为早就不满,更多的人根本不想打仗,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只是原来以为是鲛人挑事,他们不得已只能被迫应战。
现在一听,却原来另有隐情,于是连带着这些年积累的不满就一起爆发了出来。
一时之间群情汹涌,全城民众纷纷涌到城墙那边,向城主讨要真相。
城主对此始料不及,看着城墙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头,背心一片汗湿,脸上仍故作镇定,矢口否认道“那都是鲛人的阴谋,是他们捏造的,我们不要自己先乱起来”
恰在这时,城外又传来一声喊。
“各位,鲛人族方面已经表示,愿意和琅珠城和谈。希望大家冷静下来,鲛人和琅珠城百年友谊,应该同舟共济,而不是互相残杀。”
城民一听,顿时更为激动,纷纷喊道“城主,你听到没有”
“我们要和谈”
其实他们并非完全被喊话所煽动,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和城主早已离心离德。
城主父子多年作为他们都看在眼里,今日这一役,原也是因城主的儿子而起。
他们本来跟鲛人合作紧密,许多渔民在海上遇到风雨,都是鲛人施出援手。
琅珠城和鲛人,原不该走到这一地步的。
眼看民众的声音越来越大,根本压不下去,城主脸色发白,终于咬了咬牙,朗声说道“所有护卫听令,把箭对准城内,谁敢再说和鲛人和谈的事,格杀勿论。”
守城护卫一听,俱是一惊,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跟在城主身后的心腹见状,厉声喝道“这些人已经受了鲛人的蛊惑,再让他们闹下去,整座琅珠城都要陷入危险。你们还不赶紧听从城主命令”
众护卫闻言,只能调转箭头,将拉满的弓箭对准城里。
那些弓箭都是炼器宗所造,箭头森森,凡人的血肉之躯根本无法抵挡。
城民如此激愤,无非是为了求一个安稳,哪知没求来跟鲛人的和谈,他们自己的护卫反倒把箭头对向了他们。
汹涌的人群顿时一寂,谁也不敢再轻易出声。
城主冷笑一声,就算煽动这些愚昧的平民又能如何,只要他还是城主,这满城的护卫兵士就都归他调遣,这些才是琅珠城的主要力量。
当即下令道“护卫听令,现在起,只要有人出现在城外,无论是谁,立刻射杀”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声女子的厉喝“不可。”
城主一惊,抬眼望去,就见鄢遥骑着高头大马,领着一队兵士浩浩荡荡地从长街的尽头快步走来。
城民一见鄢遥的队伍,顿时欢呼出声“副城主”
“是副城主来了”
接着如潮水般,纷纷往两旁退去,为鄢遥让出一条道来。
城主只觉背上一冷,目眦欲裂。
若说这座城里,有谁能够威胁到他的地位,那必然就是鄢遥无疑了。
鄢遥担任副城主的十几年间,获得了城中的一致信赖,城主苦心孤诣,才终于将她架空,削夺了她的权力。
直到和鲛人宣战,他才将鄢遥召回,一来鄢遥确有能力,能与鲛人一战,再者也是想让鄢遥去做这马前卒。
哪知鄢遥一心想要和谈,千里迢迢从昆仑请了仙师过来,竟然还想先让昆仑的人居中调和。
城主自然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于是找了个借口,将鄢遥骗去城主府,将她关了起来。
他怎么都没想到,鄢遥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逃了出来,而且显然已经聚集了一帮追随者。
城主咬心中突突直跳,怒喝道“是谁放你出来的”
“自然是不想无故赴死的人。”鄢遥一身玄色铠甲,手持一把长戟,与城主遥遥相对,一字一顿地说道,“城主,今日有我在此,绝不会让你拿全城人的性命,去为你的儿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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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