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乃我派荣幸。”
诸大师逐渐对这个外号产生免疫,淡定抱拳“我谢谢你了。”
如此行程便定了下来,江徽给了两人一张带有他印鉴的信函作为信物,以此便可进入瑶音阁。
反而殷堪为作为江徽挚友,却不便公然露面。
殷堪为早已习惯,并不以为意,只淡淡一笑“既然说完了正事,就赶紧让我见识一下这留声机的神奇吧。”
乐游宴当日一早,诸长泱和君倏出了宫羽城,御剑前往瑶音阁。
瑶音阁灵脉在数十里外的凫丽山中,凫丽山不以巍峨闻名,但多峰多涧,禽鸟甚多,莺歌婉转,蔚为一景。
两人按照江徽给的舆图,绕过数处矮峰,终于看到一处芳草鲜美的平地。
平地上停着许多以灵兽驱使的车驾,显然此处便是瑶音阁供宾客使用的停车场。
停车场旁边是一处悬崖,峭壁直上直下,险峻非常,悬崖过去云封雾锁,一眼看不到尽头,更不知悬崖对面是什么景象。
这里就是瑶音阁的入口,门派驻地周围都设有护派阵法,不可飞剑进入。
君倏按剑向下,两人落到草地之上,正要依照江徽所教方法投帖问路,忽听天上传来一阵振翅之声,禽鸟争鸣。
两人回头看去,就见四只仙鹤展翅飞来,其后牵引着一架悬浮的宝辇。
诸长泱觉得这宝辇有些眼熟,还没来得及细想,宝辇已飞到近前,悬停在停车场上。
车门打开,走下来一男一女两名身穿金线绣服的青年。其中男的那位手持玉柄折扇,眉间门点着一朵金色花钿,正是此前在长春楼有过一面之缘的合欢宫南容薄。
“诶,这不是诸兄和君兄吗你们居然也来了”南容薄没料到会在此见到他们,脸上浮出笑意,快步走了过来。
诸长泱对南容薄印象不错,当日大闹长春楼婚礼之后,他们能顺利从御虚派手中逃脱,据说就是南容薄绊住了孜久问的缘故。便上前打招呼“南容兄,好久不见。你是来观赏乐天游的”
这倒有些奇怪,乐天游虽是盛典,但毕竟只是凡人境的节庆,且每年都有,并不稀罕。
据江徽所说,各门各派每年遣来的都是些技艺初成的新人弟子,好让其感受音修造诣,增加阅历。是以乐游宴规格并不很高,有时还会有些无门无派的散修混入其中,才叫诸长泱和君倏尽管放心前来。
南容薄贵为合欢宫主的独子,身份既尊,修为已然有成,按说不应该这么闲才是。
“正是。”南容薄轻摇折扇,心驰神往,“本来我母亲差点就要派我的师弟师妹过来,幸好我提前收到风声,积极争取,总算得了这个机会。”
诸长泱感叹“看来南容兄也是一位乐迷啊。”
“非也,我对音乐可没什么兴趣。”南容薄微微一笑,“不过听说今年江徽长老亲自出山,江长老号称宫羽城第一美男子,我可是久仰盛名呢。”
与南容薄同行的是他师妹陆纤凝,闻言小声提醒“师兄,师父叮嘱过,江长老是瑶音阁的前辈,让我们务必谨言慎行,莫要冒犯了人家。”
“哦哦,对。”南容薄立刻改口,肃容道,“听说江长老琴技透古通今,乃音修中的第一绝,我钦慕已久,特来瞻仰。”
诸长泱“”
这些颜狗还能不能好了
南容薄看了他和君倏一眼“两位又为何在这里”
诸长泱面不改色“自然是跟你们一样。”
君倏学着诸长泱的语气“我们都很向往艺术。”
南容薄“”
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两人在胡说八道。
寒暄片刻,便一同往前,来到深渊边上。
南容薄拿出一张金印请柬,投向那茫茫云雾之中,诸长泱也将江徽给的信物投去。但见云雾泛出淡淡光芒,过不多时,悬崖对面响起一道悠扬的笛声,一叶扁舟自云中缓缓驶出。
那小舟形如柳叶,长约一丈,又细又薄,宽仅容二人并排。船头上站着一名花白头发的艄公,唇边横着一把竹笛,十指轻按,那笛声正是他所吹奏。
小舟以云作水,缓缓飘来,最后在悬崖边停下。
艄公拿下竹笛,冲几人施礼“贵客莅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请上船来,老朽送诸位前往主峰。”
几人回礼,依次跨到舟上。待他们站定,艄公便再次按孔吹笛,悠悠笛声中,扁舟轻轻荡开,向来处返航。
深渊极宽,直如天堑,不过其中没有怒水奔腾,而是云雾缥缈。
诸长泱往下望去,但见白腾腾的一片,苍苍茫茫,根本看不到底,只怕有万仞之深。
幸好他御剑日久,已经习惯了高空飞行,不然这会估计腿都要吓软了。
小舟在云雾中穿行了约有半刻钟,终于云雾渐淡,四周光线亮起,一座高耸的山峰出现在视野之中。
山腰之上楼阁亭台,雕梁画栋,许多檐角处悬有风铃铁马。微风吹过,便听得“叮叮当当”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