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尽力地去延缓,想尽一切办法去拖慢他们的脚步。
聂饮冰是个不善言辞的长官,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先上了自己的马,回头目光一寸寸地扫过那些人的面庞,这些人都很年轻,跟他一样年轻,聂饮冰双手攥着马缰,面容清冷,“出发”
他扭过脸,扬起马鞭,战马高昂起前蹄嘶鸣一声后便疾奔向前,聂饮冰微躬着身,口袋里微湿的茉莉花紧紧地贴着他的军服,在风中散发出久远的幽香,那香气真美好,如往事,如昨日,他的胸膛也仍像那时一样炽热而滚烫。
柔软的花瓣在疾驰中颠簸洒出,顺着胸膛滚滚落下,城门倏然打开,聂饮冰拔了腰间的枪,跃入了那雪白灿烂的天光之中。
“我叫赵渐芳。”
“你呢”
“聂饮冰。”
“饮冰十年饮冰,难凉热血,”那笑脸人如其名般带着芳香扑来,眼睛明亮地闪着动人的光,“好名字,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