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拿什么拦亦或者说,还该拦吗
宋玉章扭过脸,避开了聂饮冰的目光,“要去哪”
“业阳。”
“业阳”宋玉章扭头,又是捂了下肚子,“那地方现在已经打成什么样了,你去业阳”
聂饮冰很简洁道“张常远去了业阳。”
宋玉章微微怔了。
聂饮冰平铺直叙道“张常山给我发了三封电报,只要我同意,过去就是师长。”
“师长”宋玉章道,“师长有什么用你死了管你是什么长委员长也没用”
“死了的没用,活着的有用。”
“你觉得自己一定能活”
聂饮冰漠然道“我不怕死。”他盯着宋玉章,“我怕活得没有意义。”
宋玉章说不出话来,他微微低下头,脑海中闪过了许多念头,聂饮冰这段时间很少来找他,他隐隐就有些预感了也不是,他和聂饮冰一向都是很少见面就这样把聂饮冰困在海洲,活着困在他的身边,到底为了聂饮冰好,还是为了他自己谁能为谁的命负责谁能为谁的活而赋予意义就算他用自己强留下聂饮冰,这样又到底有什么意义
宋玉章心思慢慢冷静了下来,他留过一次聂饮冰,不该再这样了。
他有他的路要走,聂饮冰也有聂饮冰的路要走。
宋玉章道“好,那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