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摇头的动作散落而下,他的疯也像是春雨似的悄无声息,“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的,我想活着”
但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如常活下去。
他能找到的所有“目标”都无法支撑着他如往常一样好好生活。
他想为盛焦活着,但这个“目标”却更加加剧他的恐慌和患得患失,让他更加痛苦。
晏将阑自相矛盾说着,像是再也忍受不了自己情绪的善变,浑身力气像是被悉数抽去,连声音都变成低哑的气音。
“对不起,我可能走不出来了。”
有无形的牢笼死死困着他,哪怕他用尽全力打破也无法获得自由。
玉颓山
或许也同样如此,所以才会选择如此极端的归路。
晏将阑之前不理解玉颓山,但此时却终于彻底明白,痛苦和逝去,不会随着时光流逝而化为灰烬消散。
他真的走不出来。
行芥外,乐正鸩怔然看着几乎被逼疯的晏将阑,突然知道为什么盛焦如此执着地要用「堕梦」。
晏将阑现在需要的并不是开解和陪伴,而是面对前尘往事的勇气。
而那种勇气,谁都无法给他。
除了盛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