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怎么还给他倒”
盛焦微微蹙眉,看着和平日没什么两样,空空的酒盏放在那,安安静静等待横玉度给他倒酒。
横玉度将酒壶放下,没再继续让酒荼毒盛宗主的脑子。
盛焦耐心等了一会,留给足够的倒酒时间,随后伸手捏住空酒杯。
认认真真一饮而尽。
奚将阑“”
其他人笑得直拍大腿。
奚将阑头疼得要命,正要去制止盛焦,却见一只手拽住他的衣袖,强行让他坐回去。
他顺着宽袖上纯白如玉的手抬眸看去,这才发现一直坐在自己身边好似鬼魅似的人。
伏瞒相貌清丽俊逸,明明相貌是一等一的俊秀,但一转眼却瞬间忘了他的模样。
他穿了一身耀眼的金黄色衣袍,发冠手腕十指全都带着闪闪发光的法器,妄图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可奈何即便如此,其他人也下意识忽视他。
此时伏瞒乍一拽住奚将阑,倒是将他吓了一跳。
“伏瞒”奚将阑险些被闪瞎眼睛,“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本以为只有自己没注意,却听其他人也诧异地瞪大眼睛。
“伏瞒”
“不隐你什么时候到的”
“我还以为你今日到不了了呢。”
伏瞒“”
伏瞒早已习惯了,也不在意,轻轻笑着将奚将阑的耳饰递回去。
奚将阑随手扣上,却听到一阵风声从耳中呼啸灌进去,下一瞬周遭声音竟然清晰无比。
伏瞒竟将助听万物的法器修好了。
“一双巧手啊。”奚将阑捧着伏瞒的爪子啧啧称奇,“你及冠时我没去成,等过几天重新补给你及冠礼物啊。”
伏瞒向来沉心静气“哦,没事的,你及冠时我也唔。”
乐正鸩一把捂住他的嘴。
伏瞒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也一直很可以的。
好在奚将阑没心没肺,和他嘻嘻哈哈叙了一会旧,余光一扫横玉度竟然还在坏心眼地给盛焦倒酒。
“横玉度”奚将阑霍然起身,噔噔噔跑过去,“别再给他倒酒了他晚上会闹死我的,啊啊啊盛无灼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为什么还要逞能别再丢人了求求你了”
盛焦紧蹙着眉头,拂开奚将阑夺他杯子的手,对着对面道“伏瞒。”
伏瞒迷茫“啊”
盛焦看起来毫无异样,甚至还在和伏瞒说正事,他将「望镂骨」的琉璃球放置在桌案上但他大概喝昏了,竟将琉璃球放在一盘葡萄上。
琉璃球倏地从那串葡萄上滚下去,盛焦冷着脸又抓回来,执意要往葡萄上放。
众人拼命忍笑,想笑又不敢笑,忍得浑身都在发抖。
奚将阑痛苦地捂住脸,终于知道为什么盛焦这六年从来不来参加诸行斋聚会,若是没他看着,他肯定会被灌醉出糗。
盛宗主高岭之花的形象一夕之间摔得稀碎。
终于,盛焦将琉璃球稳稳放置在一颗葡萄尖尖上,竟然巍然不动。
其他人一愣,不由自主发出一阵欢呼。
“厉害啊”
“不愧是盛宗主”
奚将阑“”
哪里厉害了
盛焦似乎也觉得自己很厉害,安静等到这阵欢呼声过去后,才肃然说正事。
“「望镂骨」的琉璃球,可被人动过手脚”
奚将阑愣了愣,看他思绪清明说话有条有理,甚至还惦记着奚明淮的正事,怀疑现在的盛焦根本没醉。
所有人都知道「望镂骨」的琉璃球里有什么,纷纷屏住呼吸不约而同看向伏瞒。
伏瞒受宠若惊。
他还是头一回沐浴在众人的视线中心,当即振奋起来,捧着琉璃球仔细研究。
伏瞒这些年阵法灵器精进了不少,十三州许多人都特意寻到满汀州寻伏瞒定做。
不到半刻中,伏瞒彻底弄明白这琉璃球的端倪,高兴地一拍桌子“我知道了”
其他人已经又开始喝起来侃大山了,根本没人听到他的话。
伏瞒弱弱地举手“哎,哎,我弄明白了,诸位,诸位”
奚将阑也在喝酒,差点喝趴,像是猫似的捂着耳朵,迷迷瞪瞪道“什么弄明白了谁弄明白了”
伏瞒“我我”
奚将阑傻笑起来“我我是谁啊”
伏瞒“我是伏瞒。”
“啊”奚将阑猛地蹦起来,“伏瞒”
其他人这才终于反应过来,搜寻半天才终于找到伏瞒。
盛焦已经喝了奚将阑给他倒的好几杯白水,将盛满水的酒杯往桌案一放,气势十足,沉声道“可被动了手脚”
“是。”伏瞒点头,想了想突然又“啊”了一声,伸手一指横玉度和酆聿,“我来时发现你们俩身上似乎被下了灵级的术法。”
横玉度和酆聿一愣。
他们俩
伏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