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孤白灵力一顿。
“横家和酆家不好招惹。”奚绝垂着眸漫不经心看着自己的手指,随口道,“改了他们的记忆,放他们走。”
温孤白似笑非笑“你难道还顾念同窗之谊”
“同窗”奚绝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促狭笑了笑,“我和他们我连半天都没和他们相处过,何来的同窗之谊”
温孤白眼睛微微一眯,似乎在辨认奚绝这话的真假。
终于,温孤白将森然冷厉的灵力收回,在横玉度和酆聿被杀意笼罩得还未回神时,手指打入一道灵力进入他们的脑海中,强行抹去他们这段记忆。
等到横玉度和酆聿迷迷糊糊回过神,只隐约瞧见温孤白和一个身形纤瘦的少年逐渐远去的背影。
两人面面相觑。
“掌院和学生月下私会”
“嘶”
奚将阑猛地惊醒,睁开眼睛心跳如擂鼓。
婉夫人正在给他擦汗,见他终于醒来,悄无声息松了一口气“我还当「引画绕」出了什么问题,还好你没事。”
奚将阑耳朵上空无一物,但却不知为何却能隐约听到婉夫人的声音,像是从远处而来蒙着一层结界,奋力听才能听见。
他浑身冷汗,四肢发软根本动不了,只能动了动唇,迷茫道“无尽期,解了”
“嗯。”婉夫人柔声道,“你已睡了大半天。”
奚将阑头疼得要命,正要理清楚思绪,一只猫突然一下蹦到他的胸口,差点一屁股把他坐背过气去。
“将阑喵呜呜”黑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用猫爪勾着奚将阑的衣襟,哭天喊地道,“我就知道你还有良心不会真的杀我。呜呜呜我要跟着你一辈子我要为你生好几窝小猫崽子喵喵喵喵喵”
奚将阑“”
奚将阑差点吐出去雪白的幽魂,有气无力地幽幽道“劳烦,不必如此恩将仇报。”
黑猫“”
「引画绕」能够重塑身躯,无尽期由灵药重新凝成身躯,彻底从奚将阑经脉中分离出来,拥有独立的身体。
奚将阑被强行占据十几年的经脉终于能如常运转,因丢了一半相纹灵力像是断断续续的细水,一时半会恢复不了。
婉夫人将他扶起来,温柔神色难得带着点不满“你的经脉枯涸得厉害,好像前几日还服用了伤身之物吧”
奚将阑有些心虚“咳,情势所迫。”
“下不为例。”婉夫人弹了他眉心一下,笑道,“你若没有其他事,这段时日就在药宗待着,我每日为你用灵力温养。”
奚将阑还没说话,一旁的门被轻轻敲了下。
两人回头看去。
盛焦不知何时在的,正站在门槛外,神色漠然地道“不劳烦婉夫人费心,我接他回去。”
婉夫人“”
奚将阑“”
婉夫人对这个“接”很是疑惑“接去哪儿”
“獬豸宗。”盛焦犹豫一下,又硬邦邦地补充一句,“我的洞府。”
婉夫人回想起乐正鸩说的“盛焦对奚绝图谋不轨”,不知想到什么,若有所思地看向奚将阑“绝儿,当年你说要合籍的,就是盛宗主吗”
奚将阑“”
盛焦“”
奚将阑没想到婉夫人会突然说出这句话,脸瞬间通红,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伸手去推婉夫人,臊得恨不得钻地“没、没有的事,没有夫人,夫人您快去忙其他的吧,药圃是不是要浇水了”
婉夫人“”
刚下过雨浇什么水
婉夫人见奚将阑满脸尴尬,索性善解人意地点头“嗯,对,是该浇水了。”
她起身指了指一旁叠得整齐的衣物“沐浴后换上新衣裳,小心别再起烧。”
奚将阑的经脉需要用灵力温养,药宗总是不及十三州第一人的盛宗主厉害。
若是两人真的合籍,双修倒是能让奚将阑经脉顺畅得更厉害。
但见奚将阑耳根红透,婉夫人也没多说让他害臊,只说“那每日得用灵力疏通经脉,还有灵药,我去给你拿。”
奚将阑脑袋恨不得埋到胸口里,胡乱摸着黑猫,含糊地应道“嗯,嗯嗯知道了。”
婉夫人这才离开。
外面的雨终于停了,碧空如洗,夕阳西下,暮色苍茫。
奚将阑长发披散,黑衣裹在身上将他身形衬得更加纤瘦颀长,他难得觉得羞赧,有一下没一下摸着猫,根本不想看盛焦的神色。
不用想也知道盛焦肯定要找他算“缚灵”的账,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敷衍过去。
但奚将阑仔细一想,心说“不对啊,我作恶从来都是坦坦荡荡,本来就没怀好心思嘛,为什么要解释敷衍呢”
奚将阑顿时有了底气,也不心虚作祟,抬头理不直气也壮地瞪了盛焦一眼。
盛焦启唇正要说话。
奚将阑熟练地倒打一耙截断他的话“你都能对我用缚心绫,我对你用个缚灵又怎么了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