侣竟是他自己。
况且相处久了,奚绝并不觉得盛焦无趣。
相反盛焦修为高天赋好,脸也长得合乎他胃口,有时在旁人看来无法理解的行为在奚将阑看来却莫名可爱就如此时盛焦觉得灵石不够,又把送出去的储物戒要回去打算继续攒,攒到够养奚将阑了再送。
盛焦最大的毛病就是不爱说话,奚将阑觉得反正自己已足够聒噪,一个人也能吵起来,没有必要再找个话多的道侣。
“盛焦。”奚将阑咬着他的耳垂轻轻地磨,“等奚家之事了了我便答应你。”
他省略了最重要的一句。
等奚家之事了了,我还未死,便答应你。
行舫行在高空之中,大概是又飞跃一片乌云,雨水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
静谧夜色中,徒增几丝两人才懂的幽情。
盛焦约摸受够了奚将阑总是给他画大饼,沉着脸扣住奚将阑的腰身将他固定在自己身上。
宽阔手掌按着奚将阑的后脑勺猛地往下一用力,唇齿相依之际,盛宗主还得分神忌惮这个小骗子会不会又咬破舌尖给他下毒。
奚将阑几乎被揉进盛焦怀里,他偏爱若即若离地撩拨盛焦,但这种浑身被禁锢的束缚感却下意识往后排斥,挣扎着往后退,眼眸都瞪大了。
盛焦强行让他分开双腿跪坐在自己身上,扣着腰身的手缓缓上移,宛如宽幕覆盖住奚将阑的眼睛。
奚将阑耳朵不好使,十分依赖眼睛,双手抵着盛焦胸口往外推,唇齿间发出含糊声“不别挡我的眼睛”
盛焦充耳不闻。
奚将阑腰身几近发软,努力推开他喘了几口气,但还未喘匀又被堵住,眼圈都红透了,不中用的耳朵都因缺氧一阵嗡鸣。
隐约听到有人似乎在敲门。
“奚绝奚绝你给我滚出来”
似乎是乐正鸩在砸门骂街。
奚将阑眼眸一阵涣散,脸上全是泪痕,嗓音都带着点哭音,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来“别,哥哥在叫我”
盛焦沉着脸将他分开,拇指在磨得艳红的唇珠上一抚,冷冷看他。
奚将阑伏在盛焦肩上喘个不停,还险些岔了气,咳得单薄身子直抖,好半天才缓过来。
他踉跄着从盛焦身上爬下去,胡乱理了理几乎被脱下去的外袍,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羽睫湿润地愤恨瞪了盛焦一眼。
“往后谁要再说你不解风情不知情爱,我第一个上去和他拼命。”
盛焦“”
乐正鸩还在咆哮“奚将阑我砸门了啊”
奚将阑隐约觉得不对,系好被揉散的腰封,踉踉跄跄跑去开门。
门外的乐正鸩看起来要气炸毛,瞧见奚将阑衣衫墨发凌乱的样子,更是气得仰倒,一把薅住他,压低声音怒道“你给我滚过来”
奚将阑不明所以。
但当跟着乐正鸩到了中堂时,终于明白他在气什么,脸登时绿了。
中堂小矮桌旁,柳长行正在和酆聿打两人牌,几十枚玉牌飘在两人身边,看来才开局。
见奚将阑过来,柳长行百忙之中瞪了他一眼。
酆聿像是撒欢的狗子,双眸放光,满脸都是“乐子乐子乐子来了”
奚将阑“”
奚将阑幽幽道“柳迢迢你不是在九霄城吗,还有你,酆聿,你不是要去南境给掌院送东西吗,怎么还在这儿”
柳长行冷冷道“我师尊吩咐说不必保护荀娘了,也就没必要在九霄城待着。”
酆聿语速很快,连口气都不带顿的“我爹用犀角灯传信给我掌院已经出关回到中州我也不必再过去啊什么乐子快点说说说等得我急死了。”
奚将阑知道此事怕是不了轻易糊弄过去,沉着小脸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做好打算和他们好好胡言乱语一番。
但气势十足的坐姿才刚摆好,乐正鸩就冷冷道“你还敢坐着”
奚将阑“”
奚将阑顿时一怂,蔫蔫地跪坐蒲团上,任由发落“哥,我错了。”
婉夫人待他如亲生子,有时天衍学宫放假小奚绝甚至不回奚家,颠颠跟着乐正鸩回药宗疯玩,婉夫人极其宠他,每回奚绝闯了祸都是乐正鸩挨骂。
其他人的“哥哥”不知有多少真情实意,但因婉夫人,奚绝叫乐正鸩“哥”一直都是真心。
乐正鸩拿着酆聿的鬼刀往桌子上一拍,厉声道“怪不得我之前问你,你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敢情是这六年来一直在外厮混啊”
奚将阑有气无力地道“没、没厮混,我洁身自好守身如玉。”
乐正鸩心说我呸,你童子身都被人破了还守身如玉。
但奚将阑看起来并不像伪装,委屈得情真意切。
乐正鸩眉头一皱。
如果不是在外的六年,那就是这小骗子及冠之前
回想一下当年奚绝和谁最有可能,乐正鸩悄无声息倒吸一口凉气,终于明白刚才他骂街半天奚将阑还在里面磨磨蹭蹭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