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问他吃
奚将阑一言难尽看着那块干干巴巴一看就很廉价的桂花糕,嘴中不知嘀咕了句什么,劈手夺过来将门打开,让盛焦进来。
在床上吃这干桂花糕怕是会掉渣,奚将阑便抱着膝盖缩在椅子里两只爪子抱着小口小口啃着,看天看地看桂花渣渣,就是不看盛焦。
他在为那个一时偷懒而起的花魁名字“兰娇娇”感觉到心虚。
“不过也没大事儿吧。”奚将阑自欺欺人地心想,“我就是想宰那个姓曲的缩头长老,况且都是三年前的破事儿,本花魁早已从良,就算知道兰娇娇也怀疑不到我头上吧。”
嗯,很合理。
奚将阑刚安抚好自己,脸又绿了。
他差点忘了,当时和盛焦吵架时,他好像暴露过自己在南境花楼当花魁的事。
奚将阑“”
完了。
天衍珠又得多加几个「诛」了。
奚将阑越想越烦躁。
当时他一心想杀曲长老,根本没做他想就去红尘识君楼宰人,当时的他怎能料到有朝一日能和盛焦一起故地重游呢。
只希望不要有人将“兰娇娇”这个名字给捅到盛焦面前才好。
奚将阑思绪翻飞,啃桂花糕啃得满脸都是都没发现。
突然,盛焦朝他伸出一只手。
奚将阑吓了一跳。
盛焦嘴唇轻动“前方一里有雷云。”
说着,将奚将阑耳朵上的璎珞扣耳饰轻轻解下来。
“哦,哈哈。”奚将阑继续心虚地啃桂花糕。
他本以为盛焦有什么大事同他商议,但等他啃完那块干巴巴的桂花糕噎得都要翻白眼了,盛焦也一个字没吭。
“说话啊。”奚将阑脸皮厚,心虚一会又泰然自若,拍了拍身上的糕点渣,“你又不食人间烟火也不常常说话,长着嘴到底干什么的嗯闷葫芦”
盛焦“”
盛焦沉默看他好一会,突然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奚将阑更迷惑了。
他到底干什么来的
只是为了看他啃糕点
奚将阑也没想太多,他没犀角灯玩,只好将外袍脱掉爬上床去睡觉来消耗时间。
他身子不好,睡觉又沉,本以为能一觉睡到南境,但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正在自己床边。
奚将阑睡眼惺忪,含糊看了眼,发现盛焦正坐在床头,垂着眸安安静静看他。
“你”
他想说话问问盛焦来做什么,一张口却是一阵急促喘息。
这时奚将阑才后知后觉已是子时,「弃仙骨」的后症还在。
但这次发作比前几次要好了太多,盛焦磅礴的灵力顺着灵台灌入枯涸渴求着「弃仙骨」的经脉中,止住他迫切的欲海。
“继续睡。”盛焦说。
奚将阑浑身冷汗,虚弱地笑了起来“盛焦,我们能找到屠戮奚家的罪魁祸首吗”
盛焦默不作声。
“一定能找到的,一定会找到他。”奚将阑自问自答,额头轻轻在盛焦指尖蹭了蹭,呢喃道,“等此事尘埃落定”
或许他们能像从前一样。
盛焦想要说话,突然像感知到什么,蹙眉往上方一看。
奚将阑也跟着仰头,轻轻皱眉“有人来了。”
万丈高空中,有人穿过雷云,悄无声息落在行舫顶端。
修为定是还虚境。
奚将阑窝在锦被中笑起来“看来奚明淮这条线索的确能寻到点什么,否则罪魁祸首不至于如此急切,半路便来阻杀我们。”
盛焦将手收回,眼神骤然冷下去。
隔壁房间的乐正鸩和酆聿大半夜不睡觉在那玩犀角灯,察觉到有人来袭,第一反应不是应敌,而是一边抱着犀角灯一边噔噔噔往外跑。
刚走到中堂,迎面和应琢撞上。
应琢脸色冷然,沉声道“是还虚境,我已派傀儡去应对,你们随我”
话还没说完,乐正鸩和酆聿已经一溜烟跑向奚将阑的房间。
应琢“”
应琢蹙眉“有人来犯,你们做什么去”
乐正鸩一脚踹开雕花房门,用犀角灯一照,果不其然瞧见盛焦正坐在奚将阑床边,不知在做什么勾当。
但他也懒得管。
“盛焦”乐正鸩沉声道。
皎月从窗户斜照,隐约照亮盛焦那张凛如霜雪的脸。
盛焦冷冷看来,眸光空洞无情。
乐正鸩和酆聿熟练地道“盛焦,救命。”
盛焦“”
应琢“”
应琢愕然看着。
他本以为乐正鸩同盛焦关系不好,怎么遇到敌袭第一反应竟是找盛焦喊救命。
实际上
只要盛焦在,诸行斋的人就算命悬一线也懒得出手,只需要负责喊救命就成。
当年学宫外出历练时两两结队,奚绝每回都爱缠着盛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