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么突然又生气了
奚将阑气得要把肺给憋炸了,见到盛焦那副一无所知的模样更是火气蹭蹭蹭往脑袋上窜。
婉夫人脸色沉重“阿绝,随我进去,我给你探探脉。”
奚将阑这才将要吃人的视线收回来,乖乖地道“哦,来啦。”
盛焦听到话茬不对,突然上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冷冷开口“你中了毒”
奚将阑气得要命,甩开他的手“要你管,我才不稀罕你救。”
说完这句让盛焦不明所以的话,他拂袖而去。
盛焦站在那,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什么。
酆聿啧啧称奇“你又怎么惹他了,他看起来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扎人。”
奚将阑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无论情绪多丰富善变,十有八九都是强装出来的,这回连没心没肺的酆聿都能瞧出来他那是毫不伪装的真动怒。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盛焦沉默。
乐正鸩双手环臂,面无表情瞪着盛焦“你欠我的灵石到底什么时候还盛宗主欠债不还整六年,传出去你獬豸宗还有脸去断案定罪吗”
说起灵石,盛焦转身就走。
乐正鸩被气笑了“好,好。你走是吧,那我这就去问阿绝要,三十万灵石,我看他卖身到我家能不能还得起。”
盛焦脚步一顿,侧身冷冷看他。
酆聿在一旁激动得不行,像是个看热闹却不清楚前因后果的路人,探头探脑道“哎哎,什么灵药竟然值三十万灵石盛焦你把药宗镇宗之宝给薅了啃了”
乐正鸩阴阳怪气“呵,我镇宗之宝可不止区区三十万。”
酆聿还当是乐正鸩又狮子大开口故意坑盛焦。
谁知盛焦沉默半晌,道“会还你。”
“你还真欠他这么多灵石”酆聿震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竟然全然不知”
最重要的是,乐正鸩和盛焦水火不容,他给的灵丹盛焦竟然还敢吃
就不怕被毒死吗
“啊”酆聿跑到乐正鸩面前。
乐正鸩拂袖而去。
酆聿又跑到盛焦面前“啊啊”
盛焦转身离开。
酆聿枯留在原地,急得直蹦。
“啊啊啊”
奚将阑随着婉夫人刚进内室,二话不说敛袍屈膝跪在地上,低声道“当年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奚绝无以为报。”
六年前他从獬豸宗逃出时已是奄奄一息。
若不是婉夫人相救,怕是早已死在深山大泽之中尸骨无存。
婉夫人被他这句话说得眼眶微酸,伸手去扶他“快起来,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你怎么都没长个儿啊”
奚将阑“”
奚将阑刚酝酿出来的悲伤瞬间门烟消云散,他哭笑不得“没吃苦,我日子过得可滋润了。”
婉夫人摸摸他的脑袋,眼圈都要红了“要是没吃苦,怎么不长个儿啊”
但凡换个人奚将阑就得炸毛,但此时却忍气吞声,小鸡崽子似的乖乖地说“我从不骗您,骗谁都不会骗您的,真的没吃苦。”
婉夫人强颜欢笑摸了摸奚将阑的脸,呢喃道“你的相纹,还有「无尽期」”
奚将阑愣了愣,好一会才轻声道“当年曲相仁要抽我的相纹,我受制于人别无他法,便同刚生一缕灵识的「无尽期」做交易。”
给它一半相纹天衍,让它隐去另外一半相纹,营造出相纹被废的假象。
婉夫人轻声细语道“怪不得。”
“这买卖不亏。”奚将阑忙邀功似的炫耀道,“我离开后就传出曲家将我灵级相纹抽去占为己有的消息,现在他们家也遭难落魄啦。您看我是不是很厉害,半点亏都吃不得呢,不会吃苦的。”
婉夫人被他逗得笑了一声,又莫名悲从中来,哽咽着掩面落泪。
奚将阑手足无措,满嘴的蜜语甜言全都无用武之地,只知道干巴巴地说“您、您别哭呀,我不是还好好的吗。”
婉夫人说不出话,只是摇头。
奚将阑只好将她扶着坐在椅子上,自己跪坐在地上,手虚虚扶着婉夫人的膝盖眼巴巴看着她哭。
婉夫人拿帕子擦拭颊边泪水,轻柔地说“中州那些人仍旧贼心不死,你此番就留在药宗莫要再离开,我必定护你周全。”
“我还有事要做,不能牵累药宗。”奚将阑摇头,“等我办完那件事”
他本是想如平常那样巧言令色给上一堆花里胡哨的许诺,话到嘴边却又全吞了回去。
婉夫人落着泪“我前几年已寻到解「无尽期」的方子,还差虞昙花和南境的引画绕,到时将毒给解了,再用天衍灵力温养,你的相纹还能再回来。”
奚将阑朝她乖巧地笑“好。”
“那你之后打算去何处”
“去南境。”奚将阑见她止住哭,终于松了一口气,乖乖地给她擦眼泪,“奚听说我兄长和南境一位女子相交甚好,我要去问问。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