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按在一旁的雕花石柱上。
奚将阑几乎算是被一条锁链高高吊起手腕,足尖拼命点地才能保持身体不被悬空,那厚厚鹤氅被分开,露出剧烈发抖的纤细身形。
那眸光清凌凌的,两行泪倏地落下,顺着苍白的脸颊滑到鹤氅毛边上,他的声音全是愤怒和怨恨,厉声道“放开六年时间你们獬豸宗都未寻到罪魁祸首,还让我兄长的相纹我兄长是如此良善温和的人,死后竟竟还要受此侮辱”
奚将阑彻底崩溃,满脸都是泪痕,几绺黑发贴着湿漉漉的脸侧,衬着面容更加病弱惨白。
盛焦漠然看他,哪怕对着泪水也无动于衷。
倦寻芳在獬豸宗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已见过无数凄惨之事,他本以为自己和尊敬的盛宗主一样铁石心肠、奉公守正,将自己活成麻木的傀儡。
但见到奚将阑这副几欲崩溃的惨状,再硬的心肠也难免露了些柔软。
“大人。”倦寻芳生平第一次大发善心,连此子玷污宗主清白的仇都暂时抛诸脑后,“只要寻到卖画之人,必然能知晓罪魁祸首的线索,奚绝”
兄长相纹被当众贩卖,如此悲惨可怜,他崩溃发疯已是克制到了极限,情有可原。
手段不必如此强硬。
盛焦充耳不闻,突然问“奚清风父母是谁”
哭得正凶的奚将阑身体一僵。
盛焦又问“奚清风年纪几何,姓奚名何”
奚将阑“”
“他的相纹是什么”
“”
最后,盛焦冷冷道“你根本不记得奚清风是谁。”
奚将阑“”
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