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三合一)(3 / 6)

。”

门吱呀开了又合上,听得人退了出去,林容这才起身,脚腕不知磕到了哪里,一落地便生疼,她勉强穿戴好,也顾不得什么脂粉,只把头发梳好,就算了事了。

只胸口很不成样子,便是这宽松的轻罗衣,走动间摩擦,顿觉火辣辣的疼,她这时才去瞧,发现已经肿了、破皮了。

林容叹了口气,心里告诉自己一万遍不在乎,却又不能自控的流出泪来,她面无表情地用袖子擦干,心道别矫情了,林容,你又不是真的古代女子,这又有什么的一面又埋怨自己,做什么出来乱逛,在江州时,不是早就想好了对策吗,叫你一时放松,得意忘形。

又坐了好一会儿,听得翠禽、凤箫在外面唤,这才开门出来,叫丫头们簇拥着往回而去。

翠禽见林容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到楼下时,便吩咐凤箫“我瞧着县主身上,少了一串珍珠手串,那只金凤玉摇也不见了,你领着丫头务必要寻到,免得流落出去生事。”

凤箫应了,领着两个小丫头里里外外寻遍了,只找到那支金凤玉摇,第二次往那小阁楼里去时,才发现珍珠手串断了,散落了一地的珍珠粒,她不辞辛苦,又一粒一粒捡起来,数了数“正好三十六颗,齐了,咱们回去吧。”

等回了院子,见翠禽正在碧纱橱里整理荷叶、荷花苞,丫头们个个敛声屏气,大气不敢出。凤箫把珍珠手串,金凤玉摇递过去,正想开口问,便叫翠禽一根手指放在唇上,又指了指里面“嘘,小声些,县主心里不大痛快呢。”

凤箫不大懂,听得县主在里面唤人,忙进去“县主。”

林容半卧在床上,一只手腕探开纱帐,吩咐“回来的路上,我看湖边有一处长着荨麻草,明日你去摘一点回来,我要用。”

凤箫点点头“是”

凤箫退出来,不明白县主心里为什么不痛快,曲嬷嬷进来,尚且不知小阁楼那处发生了什么,问“县主今儿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衣裳也全湿了,头发也乱了,眼睛瞧着倒像是哭过一样,才刚有什么吩咐,你老实说,不许瞒着”

凤箫不敢说,摇摇头道“叫雨淋湿的,吩咐我们明儿早起去摘一点荨麻草。”

曲嬷嬷问“雨淋湿的我看倒不像。”又问“荨麻草摘这个做什么,不是花也不是香草”

凤箫摇摇头,说了一句不知,躲去碧纱橱,同翠禽一起默默整理荷叶,好一会儿,见着屋内屋外没人,问“翠禽姐姐,今儿县主在小阁楼里是不是圆房了。曲嬷嬷不是时常念叨着吗,这难道不是好事好事,怎么见县主不大高兴的样子”

翠禽往她耳朵上使劲拧了拧“你个小丫头,满口说的是什么话圆房这个话也是你能说的”

凤箫点头,又问“圆房的时候,女子的声音也会变吗我在下面听着,那声音简直不像县主了”凤箫这个天真的小丫头,无知者无畏,倒是什么话都能问得出来。

翠禽狠狠瞪了一眼凤箫,欲言又止,瞥了一眼内室,小声道“主子的事,别往外说,也别问。”

林容回院子来,只在浴池中泡了小半个时辰,恨不得全身搓掉一层皮来,别的地方倒罢了,偏胸口处连沾水都疼。她这时合衣卧在床上,此刻听得外间丫头碎语,又觉胸口火辣辣地疼,鼻间还仿佛萦绕着陆慎身上的不知名的熏香,一时更加烦躁。

她索性坐起来,剥开小衣,见双峰上的淤痕,渐渐由早先的浅红色变成暗紫色,一双红珊瑚,已经破皮了,耷耸歪着。这夜又更热了,薄汗一出,流到破皮处,越发疼得厉害。

林容心里暗骂了一句畜生,往柜子里寻了清凉膏涂上,一夜辗转反侧,不知多久才睡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杭卿便来了,站在廊下问翠禽“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雨,夫人醒了没有”

林容这时仍旧没起身,虽然极困,眼皮发肿,但是胸口涂了药,一晚上又痒又疼,压根就睡不太着,索性坐在床上,心里把那陆慎直骂了个百八十遍,犹不解恨。

听见外面杭卿的声音,吩咐凤箫引她进来,隐在帘子后“身上有些倦倦的,坐起来就头昏,便没起身。杭卿姑娘一大早来,有什么事”

杭卿是内院的总管,陆慎也并不刻意瞒着她,自然是能猜到那湖边的小阁楼里发生了什么的。她望着那浅浅浮动的天水碧床帐,心里有些发空,见里面女子寒暄如常,只声音略微嘶哑,语气越发恭敬,禀告“这几日都要下雨,姑老太太担心路不好走,便不再多留一天,晌午便要启程去徐州。”

林容喔了一声,姑老太太对她还算不错,至少跟陆慎比起来那简直不要强太多,按她的本心,是很乐意去送行的。

至是,那时陆慎必定也在,她现在实在不想看见他,作有气无力状“姑老太太昨儿本想吃一道我做的荷叶莲蓬粥的,兴冲冲领着人摘荷叶,只我不争气,淋了雨今儿就起不了身了。又怕过了病气给长辈,请杭卿姑娘替我同姑老太太告罪,不能替她送行了。”

一面又吩咐杭卿,捧出数个锦盒“这是给姑老太太的,不是什么贵重,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