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皇蚊小皇漫,或者是最近格外主动的老板,总之俞沅晚上做了个梦。
梦不仅限于亲亲了,还有一些过分的动作。
俞沅捂着心口坐起来,发了一会呆。
啊这,不是吧
这会,他们终于等到了从法国转机回来的人。
“罗曼女士。”
这个人就是柏应洲的“姐姐”,虽然现在来看他们不仅没有血缘关系,连名义的关系也没有。
据说她与柏应洲还度过了一段童年时期。
女人的长发看起来很久没有修理过了,毛躁地耷拉在肩膀上,她也不在意。那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不会聚集,像是空洞的一样,让柏楷吓了一跳。
柏楷接到机后向她介绍旁边站着的人,“翻译。”
罗曼撩起眼皮淡淡道“我会一点中文。”
“那就更好了。”柏楷扬起和善的微笑。
柏楷迫不及待地摆出自己的筹码,他笃定罗曼会接受。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搞臭柏应洲的声誉。
谁知罗曼只是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后就笑了,“我为什么要帮你。”
柏楷整理了一下领带,咳嗽道“我亲自来见你,还不够有诚意吗”
罗曼却傲慢地一笑,并没把他放在眼里,“那又怎样难道你说了我就要去做”
柏楷没料到这人这么棘手。
他早就知道那是个疯子,但是没想到疯狗栓不住,完全不听指挥还随意咬人。
柏楷沉吟着道“你既然不想合作,为什么要过来”
罗曼却哈哈大笑起来,“我来不是要帮你,只是想确认一个东西。”
她的笑容就像是要把肺笑出来那样浮夸,完全不见任何收敛,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柏楷怒目自威,忍无可忍地一拍桌子吼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女人却勾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走近他,随后在保镖都没反映过来时紧紧捏着柏楷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知道吗,精神病鲨人不犯法。”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等一切平息以后,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柏楷捂着青紫的脖子还在劫后余生般大口地喘气。
“我来了。”
不过一会,开会间门隙的柏应洲就收到了这样一条短信,想到什么以后他的神情一变。
他的好“大哥”估计按耐不住了。
没有多想,柏应洲拿起车钥匙,向助理交代好以后快步走出楼层办公区域。
他仰头捏了捏眉心。
俞沅现在是最危险的。
今天谢伯还不在,怎么能这么巧。
柏应洲的脑子里拂过很多种可能性,但是他最不想面对却概率最大的只有那一种。
只有那种他无法接受。
更不想让俞沅知道。
回到家以后,一切美好的可能性都被打碎了。
俞沅已经见到她了。
好像回到了那个下着大雨的午夜。
女孩当着他的面微笑着、吞下一瓶雪白的药片。
那张脸与现在这个人重合。
柏应洲靠在墙上,不自主地捏紧拳头,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听到女人在说话。
罗曼垂下眼睑,“看了这个你就知道了。”
她把资料一一摆在俞沅的面前,上面是血缘鉴定和两张精神疾病的病例。
一张是罗曼一张是柏芸。
俞沅大概知道了罗曼是她,但是柏芸
这人在门外自称是老板的姐姐,还拿出了证明,俞沅在那一刻有一种非常强烈的直觉,她带来的是很重要的事情。他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给她开了们。
柏芸,里好像说过这个人,老板的母亲。
罗曼掀起眼皮,微微一笑道:“你不知道吗我们一脉都有精神疾病,你觉得他能独善其身”
名侦探俞沅严谨地道:“但是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啊,所以你的病例没办法证明他也有吧。”
“”
她好像笑了一声,但是那一声笑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罗曼漆黑的瞳孔终于看向他,“你如果知道他和我的经历,就会知道我的病例是否有说服力了。”
“经历”俞沅微微一歪头。
里写得不详细,他只是知道老板母亲跟人私奔的事,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柏应洲感觉彻骨的寒意窜过他的四肢百骸,他却没有迈开步子去阻止她的动作,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
明明一切都在变好,可是在他刚刚燃起希望的时候,更大的打击就会接踵而来。
就像在告诉他你不配过得好,这都是你需要赎的罪。
女人漫不经心地扣着手,缓缓说出那些过往。
柏应洲没有推开仅隔的一道门,只是听着他们的对话。
罗曼看着俞沅沉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