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处理好啊”
李华。
柏应洲的眼里划过一丝冷意。
是谁
柏应洲来到俞沅的房间,见猫猫把自己裹成了一颗大白球,其他被子则被踢到了地上。这个睡相虽然不好,但是能看出他睡得很香。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俞沅梦到自己又重新回到了高考,那是最后一场考试英语考试。
他梦到自己在考场上睡着了,一醒来只剩下三十分钟,而他什么都还没写。
扑通扑通,心跳不断加快。甚至连手脚都开始发麻,冷汗簌簌而下。
紧张极了他翻开背面看到了高考的英语作文题目。
“如果你是李华,你的朋友ay出国留学需要申请寄宿家庭,请你帮他写一封介绍信吧,信中包含的内容有”
是不熟悉的题目,啊啊可恶的李华
越想写出什么越写不出来,他只能拿着笔不断颤抖,无意义地打着圈,最后也只写下了“dearay”和“yoursihua”。
俞沅皱起了眉头,翻了个身后不安地呓语。
细细碎碎的,就像是猫叫一样,挠得人心痒痒的。
仔细一看,这人长得也很像是猫,犯懒时像是春天懒悠悠地躺在花园摇篮里沐浴阳光入眠的橘猫,但是性格却又像是更矜贵的波斯猫,伸出爪子就要挠人。
柏应洲走近,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俞沅咂了咂嘴,修长的睫毛颤动着。
“可恶李华”
李华。
李华。
又是他。
在梦里都不忘记这个名字。
柏应洲眸色深沉,坐在床尾捏着猫猫的肉下巴,“李华是谁”
俞沅下巴被钳制着,却还没醒,只是忧郁地皱眉,“不写了”
摆烂吧。
刻在dna里的摆烂基因。
柏应洲放缓声音,轻声问道“李华是你的中学同学”
俞沅在梦里,听见有人问他谁是李华,他丝毫不思考就能及时回答“不,是钉子户。”
这语气倒不像是对爱慕者的语气,倒还有些嫌弃的样子。
柏应洲若有所思,手上的动作不停,一下一下地捏着他的后颈,把俞沅弄得又咸鱼翻了个身。
“小骗子,你是谁的韭菜”
“”
俞沅没有回答他,一听到“韭菜”这个词,他的脑海里就布满了灰色,好像回到了被大厂996支配的时光。
可恶
无良资本家天天想割他韭菜,要不是他带薪摸鱼迟早得自闭
男人勾起唇,但是笑意不达眼底,“那谁是柏应洲”
不管几次,他都觉得俞沅能在说梦话的同时回答别人的问题这个能力很有趣。
撒谎精也只有在这时候才可能透露出一点真话。
俞沅再次蹙起眉,似乎在思考谁是柏应洲,这次他思考地直扯嘴角,属于是整张脸配合着脑子一起使劲。
他想呀想呀,也没想起来谁是柏应洲。
直到眼前的场景变化,从标准化的课桌椅逐渐变成了一片金黄色的郁金香田,那是阳光下的花田,花瓣上折射的光就像是细碎的、跳动着的金子。花蕊在光线下显得格外羸弱娇嫩。
郁金香还在散发着悠悠的香气,吸引旅人迈步走向花田。
郁金香。
这一刻。
他,恍然大悟。
“老男人秃顶嘿嘿。”
先生脱下裁剪得体的西装外套挂上,边走进来边褪去手上黑色的手套,节骨分明的手上有薄薄的茧,摸起来有些粗粝。
柏应洲捏捏眉心,声音低沉:“这是什么”
“我写的”管家拍拍胸脯,“这些话是不是说得很好”
男人很高,站在落地衣架前比正儿八经的模特看起来还要赏心悦目。他把袖口解开松了松手腕
柏应洲没有应他,只是揉了揉疲惫的眼睛。
管家又道:“今天俞少爷回来了,这些就是他说的,他还帮着我把字裱上去了。”
柏应洲脚步一顿,“他怎么回来了。”
灰色的薄毛衣并没有给他添上暖意,反而是显得更加冷淡。
管家也没搞清楚,虽然他觉得俞少爷是回来白嫖住所的,但是他没有证据。
他只能咳了一声,“这个我也没弄清楚,只是感觉,俞少爷他变了很多。”
柏应洲淡淡地应了一声,“是吗。”
变了。
人会轻易地变吗。
柏应洲垂下眼睑,嘴角挂着晦涩的弧度。
如果能改变,那就不能称而为重蹈覆辙的人了。
这个想法在他打开房门后戛然而止。
青年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后白皙的小肚子都露出来了,开始蜷着手脚把自己团成了一个大白雪球,均匀地呼吸着,还咂了咂嘴,但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