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与畏惧寒霜的草木一同凋零。
邬宁后来才想明白,他是故意寻死。
他不忍眼睁睁看着燕氏一族败落,更不能与邬宁为敌,在当下那回天乏术的时局中,唯有一死方能得以解脱。
邬宁最是憎恶这种优柔寡断的人。
可仔细想一想,她所仰慕的父皇不也是如此。
兴许,燕柏的选择是人之常情,她和燕知鸾才是天性凉薄。
邬宁扪心自问,她压根没想过给父皇报仇雪恨,说到底,不过自讨苦吃,怨得着谁呢。
“表哥。”终于,邬宁先开口“你睡了没”
燕柏睁开双眸,目光毫无波澜。
邬宁攥了攥手掌,将他从床榻上拉起,那模样,根本不是一个善于玩弄心术的帝王,更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姑娘“我问你,你晓不晓得舅舅把燕泽藏到哪去了。”
她说这话,无异于明刀明枪的与燕家宣战,意味着天亮之后,内廷燕家的眼线将被彻底拔除。
她将燕柏一年前的所作所为悉数奉还。
“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燕柏轻叹了口气“真的,阿宁,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