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富丽堂皇的房间变成了废墟,任凭玛丽如何哭喊也无一人回应。她咬咬牙,一狠心,强忍着将插入大腿的钢筋连血带肉的拔了出来,随即她就因为剧痛在地上蜷缩着嘶吼起来。
不得不说她很坚强,没有因为这剧痛昏死过去。大概过了几分钟她终于克制住刺骨的疼痛,开始用全身的力气朝原本是阳台的位置爬行,因为她已经站不起来了。
此刻玛丽已经无法大声呼喊她父亲的名字了,她刚刚痛苦连续地喊叫使她的嗓子变得沙哑刺痛,又因为喊叫一直张大嘴导致不少灰尘被她吸进肺里,只能不停地咳嗽。
“咳、咳、父咳”
终于,她爬到了可以看清阳台的地方。其实不用多想也知道,整个房间都被炸毁,阳台肯定也被炸成粉末了。但玛丽就是要亲眼确认一下,她不相信父皇居然会死的如此唐突。
“呜”
玛丽说不出一句话了,她满是污渍和血的双手握紧,绝望的抽泣起来,又因为不断的咳嗽连想好好的哭一场都做不到。
突然,玛丽感觉头顶的气流变得紊乱又具有压迫力。她缓缓抬起头,看到杀死了父皇的那台鹰扬式k2在其他几台机体的掩护下降落在自己面前。它降落的目的似乎是为了确认曼弗雷德皇帝是否死亡,待它扫描一番后,确认眼前只有玛丽一个活人,便朝玛丽举起了机炮枪。
“父亲姐姐”
玛丽已然绝望,心想这便是自己的宿命,这就是身为侵略战争发动者所要付出的代价
可是她和姐姐是无辜的啊,罪魁祸首是她们的父亲才对。姐姐甚至为了追求和平付出了生命,自己也在醒悟后试图劝说父皇就算自己有罪,也不应该死的这样稀里糊涂,死了就什么都做不了。将来人们谈到阿登纳家族,会说伊丽莎白公主是个好人,但曼弗雷德和她的女儿玛丽都是疯子,死的罪有应得。
玛丽闭上了眼,脑海中新罗马市民们持续不断的悲嚎声变得更加清晰了。就在这宛如暴雨般稀碎嘈杂的混乱中,玛丽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赶上了”
她惊讶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只从天而降的白狮用它的利爪将眼前的鹰扬式k2切成了两段。不对,那是一台主色为白色的人形兵器,它的肩甲是一块巨真的狮子头雕,导致玛丽一时眼花看错了。现在玛丽认出来了,这是塔里昂的专用机“白狮”,他从天而降用热能斧干掉了鹰扬式k2。
塔里昂的声音通过扬声器放了出来“确认玛丽公主生还她负伤了,没有看到皇帝陛下玛丽公主,你还好吗”
塔里昂操控“白狮”朝玛丽伸出手臂,想让玛丽跳到手心里带她离开。他不知道玛丽因为负伤无法行走,又因为救人心切忽视了那些在半空中掩护刚刚那台鹰扬式k2的敌机。那些敌机迅速朝“白狮”开火,为了不波及玛丽公主啊,塔里昂不得不转身去和那些敌机缠斗。
“公主陛下,待在那里或去走廊。混蛋我弟弟死哪去了”
“别吵我来了”
塔格力斯的声音伴着许许多多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不一会他们就出现在玛丽的眼前。塔格里斯上前几步看到了玛丽的伤势,主动附身让玛丽趴到自己背上将其背了起来。
玛丽在塔格力斯背上连咳几下,问道“怎么回事,塔格力斯中校,是什么人发动的叛乱,你们兄弟怎么来的这么快”
塔格力斯回答道“不清楚,但现在与首都卫军交战的无一例外都是新型机鹰扬式k2,肯定有人在操控他们。至于我们兄弟,是红骑士在死前派人联络我们说一定要保护好你,我担心要出什么事,就叫上我哥哥一起往新罗马赶,结果正好赶上这一切”
玛丽命令道“你把我送到逃生通道,然后就去带领部下与叛军作战”
塔格力斯无奈的摇摇头“非常抱歉,上次在大气层拦截奥西里斯号的战役中因为我指挥不力,我和哥哥都被罚削去了一半的军队指挥权,现在我们能调动部队很少,三分之一进入市区搜寻您,三分之二这在船港与叛军机体交战。我现在能做到的就是带您离开这里请问皇帝陛下在哪他已经避难了吗”
“父皇他已经死了,现在我就是帝国的女王。”
“是玛丽女王陛下,我这就护送您离开新罗马,您要去哪里”
这时,一个士兵向塔格力斯汇报道“中校副官说他们快顶不住了我们的船快要被击毁了”
“通知他们,让所有人弃船逃命吧,希望他们和我们都能大难不死”
玛丽咳了一下说“去逃生通道,皇室的逃生通道可以直达父皇是专用战舰“红胡子”。那艘战舰正在检修没有搭载鹰扬式k2,我知道一路上所有关卡的密码,叫你所有能赶去的部下去那里”
塔格里斯点点头说“谢谢陛下的信任,我一定会保护您离开这里的你们都听到了吗给各小队发送逃生通道的位置,让他们赶去那里哥哥你也瞅准机会逃吧”
远处的塔里昂一边与敌机缠斗一边大声回应道“用不着你担心我”
市区又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