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很熟,于是几句话一聊,就打算撸个串再回北越。
去的是临市有名的一家烤串店,弄得很干净,店内飘着轻音乐,不像卖烧烤的,倒像一家餐吧。临市的店都有点网红气质,但味道也不错。
梁逢雨坐定,也是忽然想到,就往林希月那边看了眼,好像没有特别符合描述的,于是低声问了句秦戈,“哪个是希月姐弟弟”
“别提了,没来,”秦戈撑着下巴,声音听起来有点蔫巴巴的,“他们还没放假,就无语,什么学校都快八月了还在上课。”
梁逢雨意外,“高中生”
“嗯,好像才高二”
两个人低声聊,但也没太避着大家,所以,林希月听见了,笑了下,“算高三了,明年高考,怎么,对他有兴趣”
“哪能啊,我都大他那么多岁了,纯粹是对帅哥的欣赏,”秦戈忽然想起什么,又问,“不过,是亲弟弟吗你们好像不一个姓。”
烧烤上来了,林希月单手支下颌,随手捡了个串儿,答得挺随意,“不是,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她说得顺畅,看来是解释过很多遍,不过这关系还是把在座几个人都绕晕了,在那掰着手指算。
梁逢雨推算半天,终于捋顺,胳膊肘轻轻撞了下身侧,示意陈清霁看手机。
他打开看了眼。
iangfengyu「那你就是我弟弟的朋友的朋友的姐姐的男朋友。」
qgji「」
夜幕深沉,车子驶上高架路,远处是成片高楼,霓虹灯在视网膜上划过,被拉成彩色的灯带。
“困的话就睡会儿。”贺倘摁了个抒情音乐,将车开得飞快。
往常这个时间,确实是睡觉的点儿了,加上又喝了点酒,梁逢雨靠着椅背,本来不想睡,但偏偏事与愿违,眼皮像粘了胶水。
一觉睡过去,醒来,却有些异样。
车窗降下,冷气已经关停,风带着令人惬意的清凉往里吹来,外边仍是车流不息、霓虹闪耀的景色。
而且一动不动。
车子停在了应急停车带。
贺倘在不远处护栏旁抽烟,秦戈陪着他,两个人在夜色里打打闹闹,梁逢雨揉了下眼皮,看向身侧。
陈清霁低头在给谁发消息,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揿灭手机,言简意赅地解释,“方向盘失灵了,在等救援。”
“哦,”梁逢雨应了声,刚想说什么,就突然想到ive开场前,自己和秦戈被陈清霁听到的对话,登时举起手,恳切发誓,“不是我干的。”
刚才的情况其实挺凶险,这个点,高架桥上不堵,但车也绝对算不上少。贺倘发现方向盘失灵的时候正打算变道,差点就让后边的车撞上,亏得后车刹车及时,一车人才有惊无险,只是被人降下车窗,骂了好刺耳一声。
这种状况,梁逢雨居然还睡得挺香,醒来,第一反应也不是别的,而是撇清关系,跟此地无银三百两似一样。
陈清霁忍不住笑了下,“知道,你有那本事么。”
车熄了火,一片黑暗,遥远的霓虹灯成了圆形光斑,夜色让两人谁也看不清谁,带一点朦胧又影影绰绰的感觉,气氛意外的好。
梁逢雨想了下,“那我们今晚住哪儿”
“酒店。”
“一个房吗”
陈清霁瞥她一眼,不用看清,也知道是拒绝的眼神,梁逢雨叹了口气,一副“我是为你着想”的语气开口,“这样我们可以省一间房费。”
“”
不过,这笔房费压根不需要省,因为临市有贺家旗下的酒店,就在他们刚才看ive的地方不远。
幸好没撞上什么节日,房间很空。
贺倘和秦戈一间,剩下两人各一间,办入住的时候,陈清霁又接到个电话,他瞄了眼,走远了接。
好像背着女朋友搞小动作的渣男哦。
梁逢雨看着两人并排放在前台的身份证,忽然脑洞大开地想。
安顿下来,已经快过了半夜。梁逢雨跟老梁说了声,换上酒店拖鞋,正打算去洗澡,然后把内衣裤洗了送去烘干,就听见了门铃声。
这个点钟,会有谁
梁逢雨扣着安全链条,将门打开一条缝,居然是陈清霁,第一反应不是去解链条,而是“你不是什么妖怪变的,来骗我的吧”
不然这么晚了,居然主动送上门
陈清霁原本还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被她一打岔,倒是好笑,顺着话茬道,“嗯,那我走了。”
“别啊,开玩笑的,”梁逢雨生怕他真走了,一下摘了链条,就这么拉开门,视线稍垂,一眼就看见陈清霁拎了个长条形的盒子,“这什么”
盒子里装的,其实是一块滑板,某支乐队联名款。
陈清霁问了林希月,知道梁逢雨喜欢这支乐队很多年,提过想要这个。
从问,到买,到接到电话让对方送酒店前台,再到送给梁逢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