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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又木简直尴尬得脚趾头都快蜷缩起来了。
就算她知道是别的东西在搞鬼,但是用第三视角来看,就是她差点钻人家怀里,急色的要死,宛如一个采花大盗。
王凯耀和袁莎莎仍在怔怔注视着她,她为了掩饰尴尬,埋头猛吃,差点被呛一个跟头,余光瞧见丘比特气焰嚣张地从旁边拖来一支竹签,隔着半米远,标枪似的精准投掷进她的兜里。
“”楚弦瞥到那支和自己在温泉里类似的木签,用指尖挟出来,视线扫过,脸上神情颇为复杂。
“写的啥”袁莎莎懵懵问。
“「小鸟依人,乃人生智慧。」”楚弦不咸不淡读完这行字,给又差点噎到的梁又木抽了几张纸递过去,用指节叩了叩她的脑袋,不客气道“想实验一下也找错对象了吧”
梁又木认命给他敲了两下,感觉自己天降一口大黑锅,苦的没法说。
小鸟依你个大头鬼啊
梁又木眼中火花四溅,誓要把那支竹签盯出个窟窿,楚弦倒是从刚开始就仍保持着那个有些别扭的姿势,肩臂抵在墙上,表情淡淡,但如果再仔细看,就能发觉端倪
自锁骨到腹部,方才梁又木靠着的地方似乎是僵了太久,现在也活动不太流利了。
“就是啊。”王凯耀一向是很会看气氛的,立马道“又木,你靠我这也行,我保证不躲。”
袁莎莎一拍他肩膀“还没睡就开始做梦了啊想的挺美”
“”
梁又木心不在焉地又往嘴里填了口饭。
切的细薄的五花肉覆在酱饭上,用筷子都能挤出油脂,前几口还好,后面就有点腻了,她顺手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又听到楚弦无奈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梁又木。”
虽然都认识十多年了,但楚弦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叫她。偶尔骂她木头,也带着姓,好像单独叫名字对他来说太过亲昵,有点把控不住距离感。
可梁又木总觉得他叫自己的全名和别人叫就是不大一样,声音不一样、声调也不一样,她一顿,抬眼“干嘛”
“怎么还生上气了”楚弦见她拧着,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也不逗她了,径直伸手把她方才用的水杯拨过来,“好好吃饭。”
吃饭就吃饭,叫她做什么,梁又木才觉得莫名其妙,然后垂头一看。
发现自己用的碗筷碟杯全是楚弦的。
还是人刚吃了几口就放那儿的饭,她倒是不客气,直接搂过来干了半碗。
“”
她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
视线不远处,那根被遗忘的竹签上模糊的字迹变化,像无情滚动的字幕
长话短说,我觉得,男人,在挑逗我。
虽然他只是和往常一样,但那股独属于雄性的气息如浪潮一般将我包围,如果人真的有信息素,那我可能早就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像一只邀宠献媚的小兔,请求得到男人的垂怜。
他朝我挑眉他竟然朝我甜蜜地挑眉男人从来不懂自己的魅力是如何撩动人心,只要他轻轻一个动作,我丢盔弃甲,我溃不成军
“我吃饱了。”梁又木突然站起身,面色一如往常,“先回去了。”
袁莎莎被吓了一跳,懵然抬头“哦好你就吃这么点能饱吗”
这不刚进来没多久么
气都气饱了,梁又木点点头,转身离开。
众人的视线追随着她看起来有些莫名仓惶的背影。
半晌。
袁莎莎“她手上没东西啊,为什么攥着走的。”
王凯耀“而且还同手同脚了,发现没。”
“怎么了”
“不清楚啊。”
“”
楚弦看着梁又木消失在门前的身影,微微蹙眉。
“我是真的会揍你的,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棉花啾棉花啾不痛不痛”
“我去拿针线盒了。”
“oao”
“又木。”
男声响起,梁又木看见贺永海站在不远处,似乎是在等她,听见脚步声,转头一笑,轻声道“真巧。”
语气说的跟真是偶遇一样。
四周翠叶随风拂动,簌簌飘摇,晚间微凉,静谧非常,锦鲤在小池中摆尾攒动,以常人的角度来看,在这种环境下独处,的确非常适合增进感情,贺永海笑着朝她走来,梁又木也报以浅淡的微笑,开口却道“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不适合聊天。”
贺永海笑意一僵“”
这什么先兵后礼丑话说在前头还有这种交谈方式
“我先回去了。”梁又木对他点点头,就打算转身离开,怎料却被用力抓住了手腕,她眉一皱,抽手侧头“还有什么事”
她已经尽力没有在迁怒这个人毕竟事情还没有敲定,不能就这么随意认为他就是罪魁祸首,但就算撇去滤镜的一串事情,他本身就已经很让梁又木不舒服了。
也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