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道理怎么可以这么算可聂贤到底哪里对她好甚至殷治到底哪里对她好了是他们对她够真心吗可什么是真心这种没办法证明的东西,谁会相信只从他们对她做过的事来看,他们对她好吗根本不好
容萱打了个秀气的呵欠,无聊地道“没什么意思,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回吧。”
“是,娘娘。”
容萱随意一句话,众多宫人立即安静迅速地行动起来,服侍容萱出门,将一切细节把握得妥妥当当,生怕她有半点不顺心。
诗诗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这才是她最想要的人生。不管别人爱不爱,真不真心,过得好、过得痛快才是最舒心的。就像紫苏说的那样,聂贤明明可以让她在外面舒心一辈子,奴仆成群、招赘夫君,做一家之主,想如何就如何,却偏偏让她隐忍一十年去伺候别人,小心翼翼察言观色,她就算做了昭仪都觉得自己小家子气,比不上王修仪她们那些被教养的小姐,所以聂贤真的在意她吗
也许聂贤只是在利用她,把她丢到深宫中让她自己爬,若她真有做太后那一日,聂贤在聂久安没了之后也还能享受荣华富贵,什么都不用做。是了,聂贤一定知道皇上视聂久安为眼中钉,知道聂家早晚会完,有她在皇上身边吹耳旁风,才能把聂贤摘出来,一定是这样。
当信任被打破,许多坚信不疑的东西就处处充满疑点,一旦换个角度去看,就是一切皆有可能。
诗诗已经快要被自己这些猜测折磨疯了,她本能地不愿意相信容萱那些话,但最可怕的是,不管她相不相信,影响都已经造成了,因为这一切根本无法考证。
就算聂贤和殷治此刻站在她面前说他们对她是真心的,她会信吗她不会信的所以她才更痛苦,因为她知道,她和聂贤的父女情、和殷治的浓情蜜意,再也回不来了。
容萱一行人回了永秀宫,绿萝已经从聂家回来等着了。容萱问道“顺利吗”
“顺利,那人和诗诗真的很像,我都要信了”绿萝提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世上怎么会有两个毫不相关的人长那么像的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管用
“还是娘娘有办法,聂贤直接吐血厥过去了”绿萝拍手叫好,只觉得大快人心。
容萱弯起嘴角笑道“这世上最容易让人崩溃的事,莫过于击碎他坚信不疑的一切。对聂贤是如此,对诗诗也是如此,对殷治,更是如此。”
许多事换成旁人来看,也许旁观者清,一句“不信”就过去了。可当事人反而想得很多,疑心很重。在这样的时代,滴血验亲验不出父女血脉,更没有其他证据能够证明,只一个以假乱真的相似者就能让人深信不疑了。
要不是之前认真学过心理学,容萱也无法将他们的心思掌握得如此精准。要不是曾经勾心斗角真正当过女皇,容萱也琢磨不透君臣后宫那些利益取舍。
这次进行得如此顺利,容萱自己也不得不感叹,真正活着的每一日都是有用的,是在不断积累经验的。当然只诛心还是不够的,有的人心理崩溃后,或许还能越做越勇,再无顾忌,反而干成一番大事,她当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聂贤那边有姜氏和她派的两个嬷嬷盯着,必定不会好过,宫里这边嘛,就暗中做些事推动一一。
太后早在月余前就一直想见寺院大师,终于等到大师出关,忙叫人安排见面,谁知那大师看到她却说,她这是走了霉运,是身边有人作乱。
太后本想为娘家人问签,根本不是想问自己,可大师这么一说,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倒霉。不然怎么好端端的就被容萱压了一头,和儿子离了心,在宫中的地位也大不如前了呢
这样看来,娘家人反而是受她连累,跟着她一起走霉运了
大师说话云里雾里,就是不肯给个准话。太后回宫后还在冥思苦想,突然想起万寿节那日,容萱说聂诗诗就是个晦气的,自从聂诗诗到了容萱身边,容萱没一件事好过。
太后心里一惊,仔细想想可不就是如此诗诗成了容萱的玩伴,正好绕过容萱和皇上培养了感情,成了容萱的绊脚石;诗诗和容萱一起入宫,容萱体弱多病,正好让诗诗生了太子;诗诗和容萱在宁安宫门口站着,诗诗没怎么样,容萱差点丧命,她也是从那一日与诗诗同桌用膳之后才开始倒霉的
接着诗诗搬到丽云宫,紧挨着宁安宫,太后彻底被容萱压过一头,威信大损,连娘家都开始倒霉。亏她还特意保那贱婢一命,原来那贱婢就是个扫把星,专门来克她的
太后在宁安宫震怒,狠狠发了一顿脾气,尚不解气,叫人去冷宫教训诗诗,吩咐下去看守冷宫的人不许给诗诗半分优待,只当个罪妇对待。
太后当初想教训容萱还要有所顾忌,只敢找借口罚站、进小佛堂,如今教训一个冷宫之人,手段一样比一样狠。
诗诗还没从容萱带来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就被太后的人按在地上,打得她感觉全身骨头都碎了。但那竟只是她的错觉,她仍旧能爬起来,所有的痛都巧妙地避开了她的骨头。
她以为这已经最痛了,紧接着又被人用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