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原因都是亲亲的借口。
应向沂努力克制住自己,将迟迢唇边的水渍擦干“等他们离开,再好好收拾你。”
时辰将近,审判即将开始。
在所有人中,来过天上天的只有东祝和一殿,他们看着变成小树苗的神树,一时间感慨万千。
曾几何时,他们几个朋友聚在神树下,饮酒聊天,自得其乐。
而今尘埃落定,天上天的挚友都不见了,只留下他们两个人,望着物不是人也非的天上天,感慨唏嘘。
神树也认识他们两个,在他们走近的时候,抖了抖枝条。
一殿摸了摸小树苗,忽然有一片金色花瓣落在他的掌心中。
花瓣轻柔,散发着一阵温暖的气息。
一殿微讶,看着那片花瓣在掌心中融化,变成了一颗拇指大小的赤色珠子。仔细看,珠子里面浮动着一根羽毛,纤毫毕现,灵动不已。
东祝也跟着摸了摸,小树苗却只是用枝条碰了碰他,没落下其他东西来“看来那是它特地给你准备的东西,唉,明明我比你来的次数多,却没有我的份儿。”
他喜欢天上天自在的氛围,以前经常过来。
在认罪书还没有出现之前,东祝和一殿就多多少少猜到了这些事和天上天有关。
而今所有人都对天上天产生了埋怨排斥的感觉,他们两个却因为以前的情谊,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怀念。
一殿捧着珠子,人都傻了“这是”
东祝盯着珠子,端详了半天,语气迟疑“里面那根羽毛好像很特别,看着有些眼熟。”
两人蹲在小树苗旁边,头挨着头,像两个小孩子一样,研究那颗赤色珠子。
非亦听了一耳朵审判的相关事宜,不感兴趣,也溜了过来“师尊,你们在看什么”
他还没走近,小树苗便伸出枝条,将他拉到身边。
东祝语气更酸了“给一殿准备礼物就罢了,现在又对第一次来的人这么热络。”
小树苗抽出枝条,蹭了蹭他的掌心,似乎在安抚。
非亦似笑非笑“师尊这是在吃我的醋,还是在吃这棵树的醋”
东祝瞥了他一眼,皱眉“你过来干什么,不是在和他们商量审判的事宜吗”
大战之后,妖界和仙界因失去领导者,而落於下风,损伤最少的当属魔界,神界和冥界,是故此次审判由三界共同主导。
非亦不服气“一殿阎罗不是也没去商量”
东祝每次和从前的朋友一聚到一起,就没心思搭理他了。
一殿轻飘飘地说了句“我安排了别人去商量。”
东祝按着非亦的脑袋转过去,没好气道“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白长了,自个儿好好看看,冥府来了多少个阎罗。”
非亦“”
冥府十殿阎罗,六殿空缺,此番来了九个,除了一殿“不务正业”,还有八位在参与商榷。
非亦哑口无言,一步一回头,希望自家师尊能挽留他一下。
结果东祝眼神都没给他,还是小树苗的枝条伸过来,缠住了他的手腕。
一殿觉得奇怪“神树好像想让他留下。”
东祝皱着眉头,打量着正在发呆的非亦“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神树为什么想让他留下来”
非亦也不明白,正疑惑着,神树的枝条灵活地缠绕着他的手腕,敲了敲他的储物法器。
非亦怔愣两秒,打开储物法器,小树枝自来熟地伸进去,将里面的阴灵小白虎拿了出来。
淡淡的金光笼罩在小白虎身上,一点点清洗着它身上的冤魂气息。
东祝等人都愣住了,一旁商讨其他事情的人听到动静,也纷纷围了过来,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众人看着眼前的事情,心情复杂,许久才回过神来。
“四族都是受害者,它是不是想复活四族的血脉”
一殿看着掌心中的珠子,眼底浮出一丝惊诧,难道珠子里的羽毛是属于朱雀的
洛臻出自天上天,身负朱雀血脉。
东祝和一殿都想到了这一点,前者一把握住一殿的手,悄声道“冥府彼岸花丛适合养魂。”
一殿瞟了眼四周的人,收起珠子。
还有很多人对四族有意见,如果他们知道四族的血脉都有留存,免不了生出些口舌之争。
小白虎身上的怨气很快被清理干净,妖界的人有所察觉,纷纷围过来,将它护住。
小树苗上掉下两片花瓣,正好落在小白虎的脑袋上,变成了两颗蛋。
淡淡的声音随风飘扬,响彻天上天“当年之事由我而起,四族已亡,新的血脉是天上天赠与世间的礼物,也是我的赎罪。”
话音落下的瞬间,小树苗的枝条便开始萎缩,变得干枯起来,慢慢失去了生机。
神树身死。
它用一身的力量去赎罪,到最后又用生命为曾经对四族的偏见忏悔。
众人沉默许久,就连茅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