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大自然的神奇力量
应向沂深吸一口气,穿过松林,往最里面的山谷走去。
松涛阵阵,沙沙作响。
淡金色的灵气荡漾缥缈,凝成一层若隐若现的屏障,笼罩住山谷。
应向沂毫无察觉,一点也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直直地朝屏障撞了过去。
那一瞬间,屏障又化作星星点点的灵气,欢欣雀跃,在他后颈和手腕上亲吻。
进入山谷后,映入眼眸的是一方水潭,潭内红莲似火,仿若天上的火烧云落了下来,将水潭铺得满满当当。
靠近岸边的红莲之上,卧着一条银白色的小蛇,蛇尾浸在潭水里,一勾一勾的,反射出粼粼幽光。
应向沂呼吸一窒,只一眼就心动了。
他并不是太偏爱蛇,但这条蛇雪白软糯的,比纪录片里的蛇好看几百倍,像披了一身星光。
他像着了魔一般,跳下水里,不管不顾地拎起小蛇。
小蛇比手指略粗一些,身上都是软鳞,触感滑腻,令人爱不释手。
小蛇一动不动,偶尔甩一下尾巴,像是进入了冬眠状态,懒洋洋的,软乎乎的,乖得不像条蛇。
应向沂被萌得说不出话,只觉得小家伙的尾巴甩到了他心坎里。
应向沂将小蛇绕成圈,仔细地托在掌心里。
他从未狂热地喜欢过什么,却在看到这条小蛇的第一眼,觉得它应当属于自己。
“小家伙,跟我回家好不好”
应向沂从头摸到尾,揉着小蛇的尾巴尖尖,逗弄它不耐地甩尾巴。
迟迢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做了个诡异的梦。
有人在玩弄他。
他这半个月以来一直睡得不好,每天晚上都雄心壮志想拉着小娘子巫山,但每天都会发现一个悲惨的事实他不能人道。
现实中的他身体正常,能力出众,一到梦里,不必说长度硬度持久度了,他连那根能证明自己尊严的东西都没有了。
每晚在梦里大受打击,醒来后他就会报复性展示尊严,一连半个月下来,他毫无意外的肾亏了。
他本就在养伤,泄了太多精元后,身体也虚了。
迟迢悔不当初,为了尽早恢复,不得不变回了幼年期形态。
原形比人身消耗妖力少,幼年形态尤甚,只不过幼年期的意识会变得迟缓,大多数时间里,都会进入一种类似于冬眠的状态。
反正在结界里,没人能够进来,迟迢衡量了一下,就变回了幼年期。
“怎么这么贪睡,该不会有什么病吧”
应向沂忧心忡忡。
你才有病。
迟迢迷迷糊糊地想。
迟钝的脑子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迟迢猛地睁开了眼,整条龙都要吓傻了。
是人有人闯进了他的结界
“睡醒了”
应向沂揉揉小蛇的脑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开小蛇的嘴,看到里面没长出来的牙包,松了口气。
他还是怕被咬的。
迟迢眼珠子圆溜溜的,黏在面前的人身上。
他是做梦了,还是没做梦,为什么会看到自家小娘子
小蛇比想象中还要呆,张着嘴巴一动不动,涎水都要流出来了。
应向沂被逗笑了,轻轻帮它合上嘴“小傻子。”
迟迢后知后觉,被揣着离开山谷,才意识过来这不是在做梦。
他瘫在应向沂掌心里,第一反应不是离开,而是用尾巴尖勾着他手腕,轻轻搔了搔。
这是龙族表达亲近的方式。
迟迢骄傲又感动,小娘子竟对他情根深种,都抛弃羞涩来找他了。
应向沂一直观察着小蛇,看见它的动作心都化了“一脸呆样,被人拐跑了还高兴呢,以后就叫你小傻子好不好”
迟迢“”
迟迢猛龙震惊大胆本尊可是你的相公,快收回这不守妇道的荒谬之言
小蛇支着脑袋,淡若琉璃的眸子里水盈盈的。
“委屈了”应向沂抬起手,在小蛇脑袋上亲了一口,“跟你开玩笑呢,乖乖,回家给你起个好听的名字。”
谁委屈了
本尊那是愤怒
迟迢默默腹诽,觉得身体里的血都热了。
小娘子亲他了,还叫他乖乖。
嗷呜
诡计多端的人类,竟然用美色诱惑他,简直丧心病狂。
迟迢默默盘成一团,脑袋埋在应向沂掌心里。
应向沂以为它睡着了,手腕微痒,他低头一看,小蛇正偷偷伸出尾巴,在他腕骨上一点一点的。
“怎么这么会撒娇”应向沂无奈叹息。
迟迢充耳不闻,装聋作哑。
幼年期的龙崽软乎乎的,反应能力相当于人类的小宝宝,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才能恢复正常的身体。
迟迢本来还担心怎么和小娘